【零英】PUA

零答应英智的条件,停止PUA

在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晚

 

零当pua的最后一晚英智买了他

要求他对自己用镣铐和项圈,怎么哭都不可以解开

然后他就在零面前ptsd了

身体的反应很强烈,哭得很厉害

说了很多求饶求欢的话,非常矛盾

 

他对镣铐和项圈有轻微的恐惧

以前被这个样子开发和轮奸过

身体半成熟的时候

不是情趣的镣铐和项圈,是真货。金属的,很沉

大人们喜欢这孩子手脚有淤痕,没力气反抗的样子

他们玩弄孩子的手法主要是精神控制,肉体上循序渐进

英是少数几个被放走的时候还没疯的孩子

他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被pua过,为了活下去反过来对大人pua

他本来就体弱,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完全是装的

大人们的调教他总是逆来顺受,做不到的时候会很柔弱地哭泣

说对不起,这样的……要求,我无法满足您

大人们很宠爱他,给他各种优待和“优待”

 

零看到他准备了金属的真货很吃惊。真的是给犯人用的,不是玩玩的。那种东西戴着做完全套,身体会很累。

零是个温柔的人,如果不是客户提要求,他从来不会进行这种太伤身体的play

英智笑着说我买下你了呀,pua先生。十倍的价格买下你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晚,这点程度的特殊要求就吓到你了吗?你很需要钱吧?我们来做吧

你亲手给我套上这些东西,然后你就可以毫无压力地开始你清白的人生了。我的丑态一定不会让您再为了过去的事良心作痛。来吧,请你看看真正的我,腐烂、崩坏、扭曲到多么无可救药的地步。

英智是有意这样做的。他相信零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也会坚持做完,所以给他看自己脆弱可怜的样子,让他心安理得地去过“白色”的新的人生

最后一晚了,他也不掩饰目的了,直白地说了。

那晚英智的精神意识有点混乱,过去混杂在现在里。他清醒的时候能说出这个时候我没法举手抱住你,太重了,会勒到你

 

 

 

 

他们本来约好做完就这样戴着,零可以当晚离开不用管他,但必须留下钥匙,放在他拿得到的地方。可是零违约了。

他没有走,而是陪着英智睡到第二天,早上用手帮他撸射了一发。

他拒绝听从英智的指示,把他翻过来压在床上,语调暧昧地说你真是个自说自话的人,分开他的腿,手指插进去。局面脱离了英智的控制,他的身体在害怕。可是他感情上相信零不会伤害自己,这种矛盾加上他对镣铐的轻微恐惧,反而加深了快感。

零说:“你看,天已经亮了。太阳升起来,世界是「白色」的……而我在你的里面。

“你害怕了吗?这个样子哭起来很美呢……

“我想找到真实的英智。我有几句话,非告诉他不可。”

零品尝着英智微微战栗的身体,它的反应很敏感,带着犹疑和抗拒。零正面插入的时候,英智疼得哭了出来。他说不清是哪个意味上的疼。身体有快感,但也有疼痛,非常强烈。

加上零拒绝听从他的指示,这种局面失控的感觉。他的手脚被锁了一夜,眼下动弹不得。英智很不喜欢,不喜欢自己在这个状态下被零进入。天光照到他身上,这个被涉嗤笑为高级娼妓的身体。他在早晨的阳光下,被零打开脆弱肮脏的身体,带着满满的对性爱的渴望和追逐,被他插入,被他填满。

英智哭着咬起了手指。即使这样,他的心依然相信零依恋零,他的肉体依然在零的抚摸戏弄下兴奋不已。他眼中含泪,固执地强迫自己看着他们结合的部位。他本来应该闭上眼睛,假装成一个全然无辜的受害者。可是他忍不住,他想看。

零健康的性器在阳光下,被白色的天光照亮,熟练而有节奏地插入后穴,不容置疑地撑开内壁、抵着敏感点碾磨,激烈的动作带出丰美的淫糜的汁水,沾湿两人的交合处。伴随着快感一同在英智体内堆叠累积、层层推进的,还有罪恶感。

他觉得自己玷污了零。明明约好了今天开始「白色」的人生,为什么还在这里给予他情欲和快感?他哭着求零停下。天亮了,他们的买卖结束了……他已经连和零做爱的资格都没有了。

然而零不接受他的哀求,只是偶尔轻抚他的腹部和大腿,或者温柔地撩起他汗湿的头发,按住他的腰用力地抽插。

英智哭得更加厉害,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抗拒零的任何要求。是过去的阴影,是前一晚欢爱的体力消耗,还有他对零的爱,困住了他的手脚。他在天光下,在「白色」的屋子里,在阳光照得到的、充满性爱味道的床上,袒露身体,羞愤欲死。

零的动作和力度,带动床轻微摇晃。英智无法说服他停止并且丢下自己离开,只能痛苦地捂着脸。手腕很沉重,挥不开任何东西。手掌在晴朗日子的阳光面前不堪重用,边缘的皮肤透着晶莹的光。他们在阳光下,零在看,这贫弱的污秽的身体。

英智哭着兴奋起来,过早学会性事的腰腹臀,几个部位一同迎合着零的侵犯,颤抖,收缩,摇摆,挺动。英智听到零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抬高他的臀部重新插入,性器一入到底,阴囊积压着穴口。

太舒服了。

太痛了。

零的身体压了过来,英智无处可躲无法隐藏,只能任由他的手掰开自己被捆缚了一夜、虚弱无力的双腕,正面打量自己泪流不止却又春情荡漾的脸。泪水模糊了视野,交合部位的触感却那么鲜明。

“你没有闭着眼睛,太好了。”零喟叹地说,抓住他的手,压到两侧。

英智鼓起勇气,回应零的目光。这个举动被对方夸奖了,他竟然感到微小的喜悦。

零对他笑了。这个笑容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好像能够直面一切、包容一切、原谅一切、接受一切的笑容。

他很轻地舔了一下英智的嘴唇,有点难过地嘀咕道,流了好多眼泪啊。

英智不敢扭头逃避零。这是非常重要的时刻,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

“舒服吗?”零技巧熟练地挺送腰胯,龟头碾磨着脆弱的内壁。他温和地对英智说:“说实话,舒服吗?”

『……啊』

英智感觉有更多的眼泪满溢出来。他的自尊他的羞耻他的欲望他的执着……他的灵魂,他对零全部的爱,在胸中酸涩地颤抖,跳动,让他无法呼吸。

“……是。非常、非常地舒服。就算……那是罪恶的、阴暗的……。

“非常地……痛。身体,很痛……可是,很舒服……”

他承受不住地阖上眼睛,艰难地、羞耻地向零诉说真实的感受。

“是吗?……那就好。”零淡淡地笑了。

他低下头,在英智颤抖的嘴唇说出更多自虐的话语之前,吻住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尽管以前有过数次身体交合,两人却心照不宣地避免嘴唇和嘴唇接触,就好像它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即使……两个人所认为的那个“意义”是不同的。

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英智扭动身体逃避零的唇舌。他在这白色通透明亮的日光下给予自己的一切,都让他既痛苦又甜蜜。

 

「……你口中吐出的是蜜糖,亦是毒药;

你的舌是坚实的盾,亦是尖利的刺;

你的唇宣告福音,亦可裁断罪行……」

 

“别碰……不……”

他从零热情的追逐和翻弄中挤出一丝空隙,连不成句的话语带着哭音。

如果这吻、这抚摸、这拥抱是最后的怜悯和同情,他不要。

这样的安慰和欺骗,他不要。

 

“哈啊、嗯……!不……不要、我……”

从醒来到现在,所有的抚摸和慰藉——哪怕眼下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强烈的情欲和快感隔着肌肉和黏膜,亲吻彼此呼唤彼此应和彼此。他的后穴妥帖地包裹住零的性器,任由对方抽插捣弄,一种饱胀、充实到无法忽略的快感——所有的碰触,每一下撩拨每一声轻哼,英智都可以说服自己,这只是温柔的做戏。可是,像这种温情的亲吻和话语,他承受不了。

这种简直是奔着他最虚弱没有防备的地方去的、真挚而温情的神态和音调,他承受不了,他会被引诱被误导,他会会错意。

『人不能这样残忍——』

 

“呜……为什、么……这样的……啊!别……”

英智控制不住眼泪,拼命地逃避零的吮吸和舔舐。

不知是否察觉到他的疑虑和动摇,零强势地勾住他的舌头,反复用唇瓣的动作顶开英智想要合上的口腔。他一次又一次,挟带着热切的、欲念稠密的空气和激烈奏响的心音,侵犯英智的唇舌,肆无忌惮地掠夺咸涩的津液,压制舌尖上酝酿好的抗拒的言语,好像要把英智的心和最后一点点自尊也夺走。

『知道一个人最最想要而不又敢期望的东西,然后拿这个欺骗他。』

 

“不要……啊嗯!……求……求求你……别、再……”

英智简直后悔自己用这样的方式向零表达爱意。就算零没有压住他的手,他也抬不动手腕,推开这让人动摇的亲吻。

不对,不仅仅是镣铐的关系。他本来……本来就无法拒绝零,无法抵挡他的温情和善意。哪怕那些是虚假的,是做戏。

面对零,他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

『请你不要再骗我——』

 

“……零…………”

英智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零的怀里。

像这样在天光可及之处激烈做爱本就让他羞耻难当,零真挚恳切的亲吻更让他心旌动摇。

他的亲吻……他的舌头和嘴唇,那样强硬而又温情,带着一股魔力,在这个本该离别的早晨,借助暴露在阳光下的情事,击溃最后的防线,侵入自己怯懦扭曲的心灵。

『我会真的相信。』

 

 

他没有想过零会真的爱上自己。

他从来没有由衷地、打从心底期望过这件事。

 

 

即便内心动摇、怀疑、濒临崩溃,英智依然不敢大声地、用力地说出拒绝和质疑的词句。零的吻那样绵密而激烈,英智怕自己一用力说话会咬到他的舌头,只能可怜地赶在换气的间隙,呜咽着吐露自己痛苦的请求。

零叹着气放开英智,临退出还要和他被吮吸到发麻的舌头勾缠萦绕,恋恋不舍。

相当难得地,英智面带愠色瞪着零。可惜,哭泣到红肿的双眼,被眼泪反复冲刷得湿漉漉的脸颊,和被热情的亲吻啃咬吮吸成润泽微肿的嘴唇,给这份怒气打了折扣,让人更想欺负他蹂躏他。

英智试着挣动双腕,却发现零的手指插进自己的指缝,好似恋人之间那样和他十指交握。这个细节让他怔住了。『可是……』英智无声地叹息,紧紧闭上嘴,不再看零。

零露出难过的笑。这种时候不被对方信任,多少教人心酸。可是,没关系。他只是……

他只是被背叛得太深,被欺骗得太多,即使一直努力,终究还是变得难以安然接受幸福。

 

伸出舌尖,卷走正在滚落的泪珠,零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过,我要找到真实的英智,有几句话非告诉他不可。”

最后一次,英智想,这是最后一次,回应他的注视,相信<接受>他说的任何话。

自己的底牌应该已经被这个人看透了。除了直面他,已经没有在这场感情游戏中体面退场的办法——如果零在这里骗他的话,如果……

简直像是偷听到他内心的挣扎和焦虑,零把酝酿好的话暂时咽下。他的胸口靠过来,潮湿的皮肤贴上英智心脏外面那一小片皮肤,然后实实在在地压了下来。

“可以感觉到吗?”他问英智,快速地小声自嘲这姿势真别扭,“我可以从你的手摸到你的心跳。但是你……”

你好像还不相信我呢——从零的眼神里,英智读出这句话。

“…………很激烈。”英智小声呢喃,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好像真的活过一样。”

他的措辞很暧昧,带着许多别的意味。他的语调很悲伤,仿佛在为了什么事深深地遗憾。

“难道不是「活着」吗。你可真是个悲观的人。”零说。

然后他和刚才一样,在英智饱受背叛和欺骗、从未感受过正常的亲人之爱恋人之爱的心躲藏进看不见的、小小的保护壳之前,对他说:

“没有醒不来的噩梦。”

早晨的阳光亲吻着他光裸的肩,胸前和腹部有汗珠滚落。

“把我带到「光」下的人是你——”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堂堂正正地宣告真理——他认为的、他坚持的真理。

“所以,不要一个人停留在「那里」——”

他笑着挨近英智,汗湿的手指用力地握住英智虚弱的手,好像怕他被落下、被抛弃在无边的深渊。

“不要再让我心痛。”

他低下头咬了咬英智的鼻子,好像在抗议他的自作主张。

英智非常后悔之前流了太多的眼泪,怎样眨眼都没法彻底甩掉挂在睫毛上的泪滴。他看不清零的脸,这太让人着急了。

“我会带你去「光」存在的地方。”

伸手擦拭英智那张仿佛被绝望和伤心浸透了的脸,零倾身取过手铐的钥匙,将他的左手从冰冷沉重的枷锁中解脱出来

感觉真的有点麻木了。被零的手掌合握住的时候,英智甚至不会动弹手指。

他要怎么回答他?他真的、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零怜爱地、郑重地捧住他的手,在可怕的深色淤痕上落下温柔的、珍视的亲吻。

『……啊』

英智徒劳地张开嘴,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言语无法描述他的感受。

“这一次,换我来「接受」你。”

零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一根一根活动他的手指。这个可怜的人,可爱的人,他在黑暗中徘徊挣扎太久,得不到回应太久,已经连怎样去“抓住”一样东西都不会。

“我在这里——”

把他的手放到胸前,零再次躬下身,吻住了英智颤抖的、不知所措的嘴唇,

“——你必获得幸福。”

这一次,英智不再回避他的唇舌。他小心地迎上去,被零的舌头灵巧地卷住,柔缓地交缠在一起。这个吻如此安详静谧,好像只是睡前的祝福。

在绵长的、几乎同步的气息中,零感觉脸被什么沾湿了。是泪水。

正当他试图品尝流进口中的泪水是否还有一点点别的味道,零听到那个人呼唤他的名字。

“……零。”

那是好像终于解脱了的、得到救赎的语调。

“零。”

那个人叫着他的名字,终于在早晨的、白色的光中,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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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做过之后零想了很多,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白白地接受英智的付出。以前薰也暗示过试探过他,问他到底怎么看英智,对他什么感情。之前英智提条件的时候零就觉得这份爱他还不起,自己对他的感情真的配得上这样的付出吗?那晚他想明白了,并不是英智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一定要还相同的分量,两个人才能转正当恋人,才能心安理得地在一起,并不是这样的。

而是首先问问他自己的心,他希望这个人好吗?希望这个人幸福吗?他伤心痛苦的时候自己会不会有揪心的感觉?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自己最初会出手帮助当时只听说过名字的英智的时候,已经埋下了喜欢上那个人的种子。那个时间点的零本来不会管这种事,他跟涉也没什么仇怨,录影带的事算不上针对涉,换成别的pua这样下套坑英智他也会出手。那么是为什么呢?

觉得他无辜,被骗财骗色搞不好名誉也会被毁掉很可怜?和过去的自己一样都是大少爷,搞不好会因为这件事改变人生沦落到他现在这个境地?也许都有吧。

只能说,那个时候,是他自己选择了帮助素未谋面的英智,是他自己给他们的交集奠定了一个特殊的基础。也是他自己,把自己不做戏的、善良的那一面,给英智看了。这是缘分,更是特定性格放到特定环境和事件关联中的必然。所以他应该接受这件事,就是他也喜欢英智,会因为他患得患失,和他一样害怕对方不喜欢自己真实的模样,为了自己能否和他付出的一样多而踌躇。

零本来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的。当PUA精神压力很大,久了会怀疑自我,他也不是心安理得享受目标送上门的钱,真的是为了弟弟出卖灵魂。这条路已经走了,有什么下场他也认了。他不怪谁也不怨谁,事到如今计较这些没有意义。不是别人按着他的手去当PUA的,给别人造成伤害也是已经发生的事。只是,英智对他的态度,对他的执着和付出,已经没有办法用傻白甜来形容,这样去想一个人就是很大的不尊重。他一点都不傻白甜,他看得到真实的零,包括他一切痛苦和局促的最大来源,以及他最害怕的事。他要把他拉出这个泥沼,用钱。对,就用钱,足够多的钱,以及相称的人脉。非常简单粗暴,但是对于解决零的问题也最有用。可是这么重大的交换里,没有他自己的利益点。

经过那次彻底的谈话,零也明白了英智在害怕什么。他们俩其实很像,区别在于英智有能力解决零最大的问题,帮他摆脱这个困局,那么零呢?即使他现在做不到,他想吗?他想要让那个人幸福吗?他被家人背叛过出卖过,也被其他人骗过,可是他没有报社没有变冷无缺,也不是一时色令智昏,无原则无底线地对自己好。面对这样的英智,他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他能够仅仅因为自己没有能力付出的和他一样多而放弃他吗?那个人这么爱自己,让他幸福的解答不是显而易见吗?

零不是只靠那一晚想通的。之前他就想了很多,薰和凛月也有过一些表态和暗示。他对英智有感觉,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那种奇妙的感觉,他做的一些事就只是同情或者报恩,很明显这些都不是英智想要的。他对零的期望就和字面上说的一样,只要他不再干PUA,去过普通平凡的日子就可以了。零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但显然这个人对自己的期望点不在这里,他真正期望的是他根本不敢期望的东西。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在把零往外赶。他暴露出自己阴暗扭曲的一面,只是为了让零心安理得地离开他抛弃他,利用完就丢掉他。但他其实非常痛苦,因为这个做法建立在“零一定接受不了真实的英智”这个逻辑上,这真的太让他心酸和心痛。

原本,零还有办法有机会说服自己接受英智的帮助,漂白重新做人然后慢慢忘记他,互相退出彼此的人生,可是他笑着说出自己对零真正的愿望,提到他痛苦黑暗的过去,他收到自己的回复说答应那个条件那么高兴,今晚还兴致勃勃地跑来出高价买他PUA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夜,拿出一堆好像会把他整个人弄坏的镣铐,要自己把他锁起来再抱他……零实在是没有办法装作看不到,装作不知道。他明明很想让英智不要再做这种让人心碎的事,不要那么自虐、把他往外赶,不要再像那样嘴角在笑眼神却在哭。零没法装作看不到的,不是英智有多爱他,而是他有多在乎英智,他的心为了这个人而苦涩、酸楚、颤栗、七上八下。这不是PUA,这都是真的。英智是真的喜欢他给自己套上那些沉重的镣铐然后和他做爱,自己也是真的为他提出的交易条件和今晚的特殊服务而心痛。他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应该在一起。

 

 

 

英智不敢期望零爱上他,宁可他把自己利用干净然后像抹布一样丢掉,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

他确实恐惧镣铐和项圈,普通的做爱过程中哪怕是情趣用品级的他都会拒绝。可是面对零,最后一次可以感受他被他拥抱的机会,他想做。

就算身体害怕,心也会记住这份甜蜜。是他自己选的,把自己最不堪的模样展露在零面前,让他用自己最害怕的play抱自己。

即使以后岁月流逝,他们两个人退出彼此的人生,变得毫无瓜葛,他的身体依然会记得那种感觉。曾经有一个人温柔地拥抱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的自己,身体因为过去的阴影变得敏感而放荡,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进入,那天所流下的疼痛羞耻和兴奋的泪水,会一直留在他身体的记忆中。

对镣铐和项圈的恐惧里,掺杂了对那个人的记忆,甜蜜的、苦涩的、疼痛的、愉悦的。只要他之后的人生依然活在过去的阴影,他的身体依然恐惧在情事中被人套上镣铐和项圈,他就不会忘记零。

他把零写进了自己身体的、最痛苦最屈辱的那份“记录”中。

英智是真的喜欢,戴着沉重的镣铐和项圈和零做爱,被他按在床上插入。因为那样他可以清楚地认知到自己不敢告诉他自己希望他爱上自己(被锁住的脖子),自己连一个单纯的拥抱都无法给他(被锁住的手脚)。

以及,自己可以幻想被他救赎,从久远而黑暗的过去。他那么温柔,即使那只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