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英】女装play(指定服装:fgo 花嫁尼禄)

交叉同人,阴阳师和偶像梦幻祭

内容如标题,车

故事的前情和主线设定太傻太狗血了,装死不写

 

“……这一身行头也不轻啊。”
当荒一鼓作气抱起昏昏欲睡的英智从一楼走到两楼卧室门口、思考着该如何开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之所以敢这么说,显然是因为他对英智的体重了如指掌。对,确实是了如指掌。由于某个特殊的契约关系,英智搬来和他同居已经快有一年。在这一年中,荒可以在任何不算太突兀的时间、场合伸出手抱住英智。只要他确保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不会妨碍到英智的学习或是工作,对方是不会拒绝的。
尽管根据他们的契约关系,英智是有权力拒绝的,毕竟荒拥抱他的频率确实有点过分,除了确定想要性交的夜晚,即使两人说好分房睡,有时他也会抱着英智腻个没完。至于青春期的少年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的身体如此饥渴,答案显然只有一个。
用力抱紧怀中半梦半醒的人,荒沉默了十几秒,艰难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墙上看起来好像电灯开关的部分,于是英智的卧室门就开了。小说漫画中经常出现的尴尬情节并没有真的发生在他身上,尽管这其中的理由细究起来多少有些羞耻。
荒和英智居住的这栋屋子是荒的家族名下的产业之一,由于距离他俩就读的高中比较近,就腾出来给两个少年使用了。他们刚住进来时这间卧室的门还不是这样的构造,而是和普通的家庭一样,向下按的扳手。之所以会进行这样的改装是因为:第一,荒有时会在英智不在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这在他们的特殊契约中有约定;第二,荒有时不方便开门。
所谓的特殊契约,简单来说就是英智的家族为了避免破产以及其他负面的结局而向荒的家族求助,双方达成一致,英智明面上暂时过继给荒的家族,实际上作为荒的伴侣和他一起生活。伴侣的意思就是英智必须无条件服从荒的所有不损害身体和生命的要求,包括亲吻和性交。
两人实际共同居住了一段时间后,荒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稍微行使一下“主人”的权力。在征求过英智本人的意见之后,他派人改装了英智卧室的门,同时取得了在英智不在时自由出入并且不受到任何责难的资格。改装房门的最初动机是基于特殊契约没错,然而实际上的效果大概就是,当荒和英智吻得难解难分或者抱着衣衫不整的他想要进入这间卧室时,他们可以不用分神到如何开门甚至是特地掏出钥匙。
把“全副武装”的英智放在床上,荒站起身喘了口气。文艺作品果然都是骗人的。英智这个人看起来纤细甚至有些瘦弱,真的打横抱着他从一楼走到二楼,就连荒这样健壮的体格也不能轻而易举做到。看着英智安稳的睡脸,荒抹了抹额头上也许存在的汗,轻柔地在床边坐下,脱掉拖鞋,爬到他身边。
眼下英智身上穿着极其复杂的服装,配件也很多。学生会在今天的校园活动中被抽中必须派出两名成员,穿着部外学生指定的服装,在指定地点值勤盖章,顺便进行校内引导。这是一个以社团或者说部门为单位的“倒霉蛋抽签”,今年是学生会的运气比较差。至于抽中后社团和部门内部怎么分配,就各有各的规矩了。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英智的脸颊,嘴角浮现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无奈的微笑。
其实,本来今年学生会的“倒霉蛋”是会长一目连,一个看上去非常内向文弱需要人保护的少年。英智身上这套中二度和羞耻度都非常微妙的服饰原本应该由他来穿,可是英智在得知两套指定服装的式样后坚持要代替一目连穿这身,于是就有了白天那样,两个人辛苦地站在遮阳伞下,穿着虚构作品中女性角色的服装,脸上还必须带着营业性的微笑,回答学生的询问或是配合他们拍照留念。
看着英智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脸上露出些许不适,荒决定去搓两条毛巾,尽快帮他脱掉这身衣服,让身体得到充分的放松和休息。
活动结束后英智脸上带着倦容却还是有意向留下帮忙处理善后,这让去接他回家的荒看着心里很是刺痛——他知道这个人为了今天的活动付出多少。英智最近非常忙,这里那里,许多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找他,找他参考也好让他决定也好出了问题由他背锅也好……总之是,事务繁杂。荒出身于长久以来在政界活跃、隐身于许多重大历史事件幕后的古老家族,从小接受严格的继承人教育。他的家族给这所学校捐了足够多的钱,他可以自由地过他想要的校园生活,可以参与到各种各样的活动中,也可以只当个旁观者。原本荒对于各种学生活动也会有选择地观察了解,不过今天的活动,很可惜,他的心思几乎全都在英智身上。
——所以他适时地插进他们的谈话,以自己有要事找英智为由,把活动收尾活动交给其他学生处理,几乎是硬拉着英智上了车。从学校到住处的这段路并不长,天气好的情况下他们会步行回家,可是今天不行。荒几乎一分钟也不想让英智在外面多待。他拿上两个人所有的随身物品,有点粗暴地把他推上车,迅速离开散场后的文化祭。英智今天的服装是配带跟靴子的,绝大多数男学生没有穿高跟鞋的经验,更不可能有女大学生和OL那样穿着带跟的鞋子逛街赶车还活蹦乱跳的技能,荒心疼英智站了大半天,想让他赶紧休息。
用托盘装着两条温热的湿毛巾,荒回到英智的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他难耐地用被锁住的手轻挠紧贴皮肤的连体服,荒把托盘放在书桌的空位上,一旁有开封使用过的纱布和医用胶带。
荒轻柔地给英智翻身,英智似乎很累,含糊地说着什么,他听不清。回家的路上他就注意到英智的头一点一点,好几次快要靠上自己的肩,又缩了回去。他最近太累了,筹备活动的同时也不敢怠慢学业,英智的忙碌和努力荒比谁都清楚。也正因为此,这阵子他也好好忍耐了,尽可能不黏着英智,不会像以前那样兴致来了就抱着他抚摸接吻,连做爱的次数也一下子少了。不怕丢人地说,荒前天还想象着英智高潮时的脸,在自己房间的独立浴室里打了一炮。那感觉真的很空虚,还不及现在这样毫无邪念地抱住英智的触感。
他轻轻摇了摇英智的身体,发现他还想睡。他是真的太累了,进门时差点在玄关被绊倒,急急忙忙想要脱掉鞋子,却忘了今天穿的是难以脱卸的高筒靴。荒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半抱起英智的身体,有点强硬地拉着他进客厅,让他坐到沙发上先歇口气。等荒拿着点心和饮料出来问他想要哪一种时,那个人已经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素来教养良好的他竟然小声打着呼。荒不忍心弄醒疲惫至此的英智,又觉得他这一身行头用背的也有些困难,这才会打横抱着他进卧室。由于英智睡得太沉,手臂没法很好地勾住荒的脖颈,荒不得不从英智的书包里找出这身行头配套的钥匙,暂且用衣服上的配件金属锁,锁住英智双腕缠绕的道具锁链,扣紧后他的双臂连成环,这样搬动起来至少方便些。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邪念——把熟睡的英智摆弄成一个方便脱卸衣物的姿势,荒有点羞涩地想。英智穿着的是融合了新娘嫁衣元素的拘束服,颈部、躯干、手腕、腿跟、膝盖、脚踝,可以说处处都被皮带和锁链紧密地包裹束缚起来。白天荒没有心思细看这身服装,只觉得看上去很重的样子(实测确实颇有分量。英智最近应该瘦了才对,可是他刚才抱他上来时觉得比上一次抱进卧室的手感要重。),现在有闲心仔细观察了,他才发现这身装扮相当色气。
白色的皮革颈套把英智线条美好的颈部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外面缠绕了三圈道具锁链。荒伸手拨弄了一下,发现这锁链并非泡沫或是PVC,摸上去有金属的质感,只不过比较轻。让他有点心疼的是,这层层锁链挂在英智脖子上几乎一天,好像带上了他的体温,触手竟然不是凉的。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种不必要的地方这么执着(敬业)呢?他微微苦笑,拿起配套的钥匙,一个个试过去,想要解开英智颈部的封锁。
这真的是相当情色的设计。缠绕在英智颈部的锁链,和英智穿着的连体服上的巨大拉链头,用一个金属啊挂锁扣在了一起,要想解开英智身上的连体服就必须先打开这个挂锁。至于这个挂锁,该说认真的人不止英智一个吗,荒拿在手上才确认这是真锁,用现在的眼光看可以说非常古老,除了用作道具或是装饰,恐怕没有人还会用这样的金属挂锁。锁的正面有一组对称的花纹,图案中心有锁孔,荒试着把钥匙插进去,也许是插错了,锁纹丝不动。
他换了一把钥匙再次尝试,却在插入钥匙孔时有种微妙的不自在。孔洞周围的图案,这个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也不知道这个图案究竟是什么意味,荒莫名觉得脸红耳热,心里并没有什么头绪。
不想惊扰到困倦的英智,荒小心地转动钥匙,很快就开了。他轻手轻脚地把拉链头的孔和颈部锁链从锁梁里摘出来,将这个大到夸张的挂锁放到一旁,小心地托住英智的头部,慢慢松开缠在他颈部的锁链。“这样戴着大半天,你居然受得了……?”他在心里吐槽,沉默地解开英智颈部的束缚。
也许是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也许是被这样的衣装包裹一天实在不好受,英智呜咽着扭动身体,手腕稍微动一动,缠绕在手腕上的锁链就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毫无准备的荒听来,仿佛是另一种性暗示。
冷静,冷静。他对自己说,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英智的头,稍微用力按住他的手。荒承认自己对英智产生了情欲,他穿着充满新娘礼服元素的拘束服,身体的各个部位被勒紧和凸显,全身上下到处是带着禁欲意味的皮带和锁链,就这样困倦地、不算特别安稳地睡着,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摊开身体。扪心自问,如果看着这样的英智还起不了反应,荒大概真的很不喜欢他。然而事实正相反,他非常喜欢英智,非常地爱他。
察觉出英智的动作是想要挣脱包裹躯干许久的连体服,荒决定先解开他身体上的束缚。他暂且停下解开锁链的活儿,起身把托盘和毛巾取来,放在床上。为了方便作业,荒跨坐在英智自然分开的两条腿上,把托盘和毛巾拖到可以方便取用的位置。为了不让睡得迷糊的英智做出什么撩拨情欲的行为,荒再次将英智暂且被锁在一起的手臂举过他的肩膀,放到头部上方的空间。这个姿势压到了半透明的头纱,让荒觉得有点可惜,尽管只是瞬间的念头。
明明不是第一次脱这孩子的衣服,可他还是有点紧张。荒自嘲地笑了一下,左手虚虚地按在英智胸口,右手抓住夸张的拉片,轻轻向下拉扯。呲地一声,咬合的链齿松开了,连体服由于面料弹性的缘故向两侧大幅收缩,露出英智白皙的皮肤和……?嗯?荒困惑地看着裹在英智胸部的布料,这式样怎么看都是女性的胸衣。如果不是之前的一年中荒曾经多次脱掉英智的衣服,无数次爱抚他的胸部,和他交合过许多次,恐怕现在他也会有一丝丝动摇和怀疑:莫非英智是女孩子?
曾经多次插入英智的身体并且让他达到高潮,荒当然知道英智是实打实的男性。他的身体是纯然的少年,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荒好奇地揉捏布料下的隆起,手感柔软且富有弹性。片刻的震惊过去,荒回过神来认识到,眼前的东西应该是专供特殊人群使用的义乳,是一种医疗器材。尽管白天他也注意到英智被包得紧紧的胸口居然有女性那样的隆起,可是荒以为那是两团随便放进去的填充物,没曾想里面穿戴得这么认真、一丝不苟,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你到底有多认真啊……”荒哭笑不得地想着,注视英智的眼神充满无奈和爱意。他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包括这种不必要的认真和固执。发现英智为这身装扮花了这么多心思,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坐在英智身上为他解开衣服,脑子里其实在想象如何操干这个人,想着如何对他做各种亲密而又羞耻的事。和他的认真用心比起来,自己的这些念头真是过于轻率随便了。荒为自己的意淫叹了口气,打量起胸衣和义乳的佩戴方式,看看能否在不惊醒英智的情况下脱卸下来。万幸的是,英智佩戴的胸衣是无肩带的抹胸式,而且搭扣在胸前。看来他也充分认识到自己是男性,应付不来背扣式胸衣。荒苦笑着揪住金属搭扣,往中间收紧,迅速地、灵巧地松开,英智胸口的布料向两边收缩,露出肉色的义乳。这场景有点怪异,不过荒并没有恶心、嫌弃的感觉。
本打算一口气脱卸掉英智胸前的束缚,可是当他把拉片拉到裆部、看到英智股间的模样,荒不禁屏住呼吸:英智居然在连体服的下面穿了一条系带T字内裤。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想笑。英智对他的性爱要求很少拒绝,但他从不刻意穿戴情趣衣装,刺激撩拨荒的情欲。像这样大胆、情色的内裤,荒从来没有肖想过让英智穿上,没想到却在这种场合下看见他穿。
荒自嘲地想,这算不算一种意外之喜,尽可能不带邪念地摸了摸英智的裆部。内裤的式样和材质都比较紧,系带勒进了肉,用手指头挑起来就能看到一道情色的红痕,围绕着英智的胯部。布料紧贴人体,牢牢保护私密部位。荒有点五味杂陈,他是个健全的少年人,也会想看喜欢的对象在自己面前穿着情趣的衣服,可是他不会向英智提出这种要求,英智更不会主动穿给他看。他今天之所以这么穿,完全不是出于情趣的目的,用意非常纯洁。
荒心情复杂地咳了几声,想让自己清醒点。他大致揉了揉英智的裆部,解开勒紧皮肤的系带,做了一个他自己都很难不想歪的动作:拎住左右两根带子,向下翻开布料、露出股间私处。这个动作已经不是性暗示而是性明示,荒告诫过自己现在首先要解开英智身上的束缚让他的身体能够放松,可他还是硬了。他硬了,性器隔着内裤顶住了制服的裤裆。他有些羞耻地闭上眼睛,决定待会儿去浴室撸一发,再睁开,却被英智下体的情况惊到无法言语。
英智身下那根被他用手和唇舌爱抚过许多次的、秀气的性器,此刻被纱布层层包裹着,向后牵拉,被医用胶布固定在双腿之间的缝隙。这个可怜的小东西被人摆成不自然的姿势,被牢固地束缚和固定住,安静、委屈地维持这副被收起来的模样几乎一整天。荒感觉耳朵发热,下体发硬,眼睛也有点酸。为什么看到英智这样认真地为活动准备、不惜委屈自己的身体,自己会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性欲?真的很想拆开他身上所有的束缚,尽情舔弄他的乳尖,揉捏他的性器,让他在自己怀里颤抖、哭泣、高潮到失神。
荒感觉胸口涌起一股热流。是感动,是钦佩,更是爱怜。英智是很好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比谁都想要疼爱这个人。看清楚连体服下英智的身体状况,荒没忍住,默默叹了口气。本想用美工剪刀剪开医用胶带,因为这样比较快。一想不可行,英智把自己的性器固定在两腿之间,那里的皮肤非常娇嫩,荒没有把握在用剪刀的过程中不会划伤他。如果英智是清醒的,他还可以让他配合一下。可是英智累得睡着了,荒并不想惊动他……
他找出遥控打开空调,不想让英智着凉。他还顺手拿了一个靠垫,塞到英智臀部下,垫高他的下体。两人的姿势体位看上去非常色情:英智双手被缚置于头顶,颈部缠绕着锁链,胸口到腹部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双腿张开,性感的T字裤被人解开,私密部位毫无遮挡;荒则坐在他的两腿之间,正面对着英智被束缚的性器和将露未露的后穴,很像要做不健全的事。
荒努力让自己思想健全——尽管他真的很喜欢英智这个人,也很难抵抗眼前的诱惑。他想,他不能在这里抱英智,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尽管他知道就算自己直接把手指插入英智的后穴扩张而弄醒他,那个人也不会强烈地挣扎抗拒,很有可能含着泪水,继续张开双腿,任凭他肆意玩弄自己的身体。按照他俩的契约,荒可以这样对待英智,英智也没有立场抗拒他。可是……他不想,他不能,他不敢,仅仅为了自己一时的激情和欲望,而去伤害这个人:他第一次明确认识到自己喜欢对方、爱恋对方的人;他的第一个性爱对象,同时他也是对方最初的性爱对象。英智对他来说很特别,非常非常特别……
手上明明做着淫糜色情的事,胸口却隐隐发酸,荒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哭。也许是长久以来把真挚的爱意深埋心底,努力装出强硬蛮横的态度对待英智,让他自己也有些内伤;也许是一直默默地观察着英智爱着英智,心知这不是英智能够接受的恋爱关系,也就不期待他的回应,时间久了终归有些寂寞。荒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复杂的情感:想看他笑,又想看他哭;想疼爱他,又想凌虐他;想把他锁在身边,又希望他能早点获得自由;想对他表白,又希望永远不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也许这种处处进退两难的想望和感受,就是世人所说的恋爱吧。荒早就觉得,自己应该是恋上英智、爱上英智了,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英智的自尊、又能让他愿意回应自己。荒为此苦恼了很久,持续到今天。
小心地让被纱布包裹的阴茎顶住股间,荒用手指慢慢撕开两侧的医用胶带。胶带的粘性意外地好,荒不敢太粗暴,转而取来毛巾,稍微弄湿英智的性器和周围的皮肤。再去撕拉,果然比之前容易剥开。他几乎屏住呼吸,怀着复杂的情绪和满溢的爱意——他对英智的性欲都是建立在爱意上的啊!——非常缓慢小心地剥开胶带,终于把英智的性器从股间秘处解放出来,自然地下垂。做到这一步,荒觉得额头有汗。这谈不上有多困难复杂,可他就是没法轻松地去做。英智被束缚的性器躺在他的掌心,英智无防备的后穴近在咫尺。这是英智的身体,双腕被锁链缠绕束缚、身体成片裸露、双腿大开、下体真空,困乏地沉睡、偶尔不安地扭动……这个样子躺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英智。想到这点,他就觉得下体热胀,胸口酸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犹疑地伸手,轻轻抓住英智低垂的性器,可怜的小东西被纱布裹了一天,没什么精神。权衡了一下用手撕胶带和用剪刀剪开纱布哪个更快更利落——荒预感英智快要醒了,他翻动了好几下,头顶的锁链哗哗作响——荒选择后者,尽管后者似乎更危险。他快速找到钝头的美工剪刀,小心地插进纱布的缝隙,尽可能轻柔地剪开布条。非常幸运,他赶在英智醒来之前剪开了纱布。荒把剪刀放得远远的,怜爱地轻握住英智的性器,一层层散开纱布,最终把秀气的肉茎从长达一天的残忍束缚中解放出来。
彻底解开英智下体的束缚的瞬间,荒自己也长出一口气,肩膀如释重负地垮了下来。真是漫长而温柔的酷刑。面对喜欢的人毫无防备的身体,却不能对他做亲昵的事,也不忍心弄醒他,还要把他的身体从繁复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荒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甜蜜的考验。英智对这次文化祭的准备之用心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今天的身体可以胜任非常逼真的伪娘装扮。要不是想到英智可能会怎样委屈自己,荒本来还有点想看的。
架不住自己的羞耻心,荒把英智的双腿合拢,拉起被褥的一个角,姑且挡一下。最棘手的部分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只要解开英智胸部佩戴的义乳就好,其他部位的服装和配件脱起来都不算困难。荒挪了挪托盘和毛巾的位置,坐在英智身旁,从侧面抱起他的身体。他的手需要伸进英智的后背和连体服的空隙,寻找义乳的连接部分然后尽快松开。这个动作对于缺乏和女性的性爱经验的荒来说稍微有点难,毕竟他的第一个性交对象是英智,之后也没有和别人有过性行为。
顺便,在托起英智身体的瞬间,荒就察觉到,让他的双臂继续放在头顶并不是一个好选项。荒小心地抓住英智的手臂,让他的双臂搭着自己的后颈和肩膀。这是一个比较亲密的姿势,如果可以的话,荒更希望英智神志清醒的时候主动像这样环抱住自己,但他也就是想想。
荒用左手和手臂,半托半抱起英智的身体,右手从腋下穿进去,找到义乳的连接部分,双排总计六个金属小搭扣。他耐心地一个一个解开,感觉汗都快要出来了。其实有更加轻松方便的体位,可是英智的衣装非常难以脱卸,要是那样解开义乳势必会弄醒他,荒宁可像现在这样操作。
他摸索着解开其中四个金属扣。解到第五个的时候,英智眨了眨睫毛,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荒差点没能抱稳。考虑到他醒来会是什么感受,荒还是把英智重新放回床上,让他仰面平躺。至于英智的双臂,他也恋恋不舍地放到被褥上了。假如英智醒来发现自己双腕被锁、环抱住荒,不知道他会在心底怎么看待荒这个人。想到这里,荒也不禁有点委屈,目光黯淡下去。
不过他的双手还是小心地持续着脱卸工作,终于赶在英智清醒之前解开所有的金属扣。荒离他很近,可以感觉到英智呼吸的节奏和深度变了,也能看到他的睫毛时不时翻动。有点自虐地想不如就继续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吧,荒捏着义乳的背带,轻柔地从英智美好但略嫌瘦弱的身体上剥离开来。这个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醒了。
“…………?”
英智眨了眨眼睛,对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无法理解。
荒已经把义乳拿在手里了。他和英智四目相对,然后逃避似的错开。
“……我睡着了?”英智吐字有些模糊地说。与其说是询问情况,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荒面无表情地把义乳和胸衣放到一旁,摆得稍微远些,取过托盘上的毛巾,整了整,凑过去准备擦拭英智的身体。
“啊,是你。麻烦你了……”英智眨眨眼睛,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看得出他的神智在慢慢苏醒。
英智清了清嗓子,也许是喉咙痛吧,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抱歉,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
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他可能应该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又是什么模样。
荒感到下体依然硬挺灼热,可是他对刚睡醒还没回过神的英智下不了手。即使身体很思念他很想要他,荒也只是默默把毛巾贴上英智的胸口。
“麻烦你了……”原本安静地躺着任由荒帮忙擦拭身体的英智,睡意退散理智上线,渐渐认知到眼下的情况,“诶?我……我的……啊……?!”
他动了手臂,发现两只手腕被什么东西捆缚在一起。他困惑地蹙眉,因为他手上的道具锁链本来是分别缠绕的,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锁上了。再三活动手臂后,英智终于辨认出,是原本挂在腕套皮带上的挂锁扣住两只手腕上的锁链,把它们锁在一起。这个情势让他有些不安。
英智拘谨、害怕地扭动身体。被荒这样照顾本来就让他很不自在,以他和荒的关系以及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英智并不能毫无负担地享受荒的贴身照顾。更何况,荒现在锁住他的双手,这又是什么意味呢……
随着意识清醒、身体各项感觉机能恢复,英智意识到一件更加羞耻的事:他穿戴义乳的事被荒发现了,不但如此,荒还帮他解开了胸衣,脱下了义乳。这个事实让英智一时间羞耻得说不出话,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甚至不好意思睁眼面对近在咫尺的荒。没法开口请他不要再这样纡尊降贵地照顾自己。
被人摆出无法反抗的姿势,被人发现自己佩戴义乳并且取走,英智闭上眼睛,不敢面对可能投向自己的情色的、或是看待怪物的目光。
然而,切断视觉就意味着其他感觉会变得敏锐。比方说,触觉。
“……嗯唔!”
身体不安扭动的同时,性器前端蹭到了柔软的被褥,微妙的触感激起他的尿意。可是英智马上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
他的下体……
为了穿上那套衣装而用纱布包裹、用胶带束缚固定在股间的阴茎,现在是赤裸的……!!
尽管英智家道中落,不得不向其他家族求助,继而订下了那份契约,可是在他人生的前十几年,他也是一名生活优渥、教养良好的贵公子,他对眼下的状况极其羞耻,已经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强烈的羞耻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地嗫嚅嘴唇。他的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又变得苍白如纸,看上去非常可怜,教人不忍心说重话。
“…………对不起。”他缩起身体,嘴唇颤抖,双眼紧闭,对荒小声说道,“对不起……让你看到、那么羞耻的模样……要是我没有睡着就好了……”话语的末尾带上了泣音。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用纱布包裹性器、然后用医用胶带束缚固定在两腿之间、最后穿上紧致有弹性的系带T字裤,这种羞耻的穿着方式,全都被荒看见了。
英智羞愤欲死地闭紧双眼,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美丽的脸上写满羞耻和难堪。
现在,他的下体是完全真空的状态,肉茎从多层束缚中解脱出来,前端可以直接蹭到被面;后方约等于没有保护和遮挡,只要荒想要,稍微改变一下他的姿势就可以轻易露出小穴;身体被解开、皮肤被暴露带来的快感,还有腰际若有若无的尿意,这些都让他羞窘难当。
眼看英智快要哭出来,荒无声地叹息,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荒很想劝他不要介意,他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他的身体早就被看光了;又觉得这样不妥,听起来会被误解成嘲讽羞辱。荒很苦恼,他不擅长说那些复杂的话,他会直接表达出最本质的信息。
“不需要羞耻。”斟酌了半天,他终于找出合适的说法,“你太累了……我就是,帮你一下。”
荒的宽慰比较笨拙,两人僵硬了好一会儿,英智终于接受了这个令人羞耻的事实,着眼于下一个课题。
“你想做吗?”他的口气有点畏缩。
荒没有立刻应答。
英智活动了一下被束缚的手腕,情绪稍许平静下来:“这个样子……其实你想做吧?”
荒已经把毛巾卷起来放回托盘。他本想掀开英智腰间的被褥,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就住手了:英智好像很不希望他移开那一道遮挡。
至于英智的询问,以荒对这个人的了解,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英智是个细致而又体贴的“契约恋人”——当然荒很希望去掉前面两个字——他们俩挨得那么近,荒又直面英智身体的私密部位,看到了知道了许多羞耻的细节,他的身体对英智起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
反观英智,他之所以用眼神哀求荒不要掀开被褥,原因非常简单:他勃起了。
对,在他认知到自己目前的状态之后,在他意识到是荒拉开了连体服、解开了被束缚一天的性器、脱掉胸口沉甸甸的义乳之后,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勃起了。他的身体被这套拘束服严严实实地包裹了几乎一整天,仅仅是皮肤裸露好像就有种不一般的感觉,更不要说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被人那样碰触,被人从繁重的束缚里解放出来,这根本无法控制。
英智羞耻得不行,自己的身体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起了性欲,他现在极度渴望被抚摸、被拥抱、被插入。他懊恼至极:如果刚才没有累得睡着就好了;如果后来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我想做。”胶着了一会儿,荒诚实地回他,“不过你累了吧?早点休息好了——”
“没关系……!”英智的话音微微打颤,听得出他对于自己要说的话非常羞耻,“……没关系。我可以陪你。我们做吧。”
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勉强自己。
英智咬着嘴唇,似乎想用手挡住脸。可是他太累了,举不起戴着手套和腕套、缠着锁链的手。这模样实在惹人怜爱,荒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想……我也想……我……!”英智几乎是含着眼泪,艰难地说出求欢的言语,“求、求你……唔嗯……!?”
荒实在不忍心继续这样欺负他——自己明明看到了,英智的下体微微顶起腰间的被子——在他说出更加卑微的请求之前,轻轻衔住他的嘴唇。
他怎么能这样呢,一边品尝英智干渴的唇舌,荒一边想。明明是他先产生情欲的,明明是他对英智做出那些撩拨情欲的举动,怎么能让这孩子开口、求着他和自己做爱呢?
自己真是太差劲了。
放开英智的舌头,看着他充满情欲的脸庞、任人摆布的姿态和楚楚可怜的眼神,荒不禁责怪自己,他应该更加主动更加强硬一些的,但愿现在这样不会让英智的自尊心太难受。
“那就做吧。”荒怜爱地抚摸英智的脸颊,语调里带上一点不容动摇的意思,“……我会充分地享用你,连同今天这身特别的衣服在内,认真地疼爱你。现在再不拒绝,可就晚了……?”
话音未落,荒自己也耳朵发烫。他极少在做爱之前说出这样明确而且强烈、仿佛宣告的发言,好像接下去要做一件很郑重的事,而不仅仅是互相满足欲望。
可能真的是被英智这身特殊的衣装行头激发了奇怪的念想,感染了某种情绪吧。荒现在非常坚决,即使英智中途喊疼喊累、撒娇求饶哭闹,他也会做下去。如果英智想要逃避和放弃,这里是最后的机会。
英智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荒。荒有一点点后悔,也许他不应该这么强势?还是说,不应该给英智拒绝的机会……?
应该是读懂了荒的神态变化,英智笑了。保持着一个任人欺辱的姿势,安心地、忍俊不禁地笑了。
“您今天怎么了?”他忍着嗓子的疼痛,轻声对荒说,“我一直在这里,不会去其他地方的。您是个很温柔的人,和你做爱,我……我很舒服。抱歉……我今天有点奇怪,说了各种羞耻的话。请、请不要轻视我,求你……”他羞怯地说出肯定两人肉体关系的话。
这是英智第一次直言,和荒做爱很舒服。
荒感觉心都要融化了,胸口暖暖的、酥酥的、麻麻的,既甜蜜又疼痛,好像稍微用手捏一下就会渗出水来,又酸又甜的、或许是眼泪的液体。
荒第一次体会到“心花怒放”的感觉。他很难形容此刻胸中装满的欢喜、兴奋和感动。一定要说的话,仿佛是整个内心世界都在放烟花,那样欢快,那样充实,那样喜悦,甚至有点飘飘然。
英智羞涩地闭着眼睛,看他一直没反应,忍不住小心地睁开偷看,刚好撞见荒欢喜感动、难以自持的神情,英智忍不住小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你很高兴吗?”
简直高兴坏了!简直乐疯了!
——荒在心里高呼。
荒的性格以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有点过于沉闷,他并不擅长也不太喜欢表露出内心激烈的情绪。尽管此时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可是从表面来看,也就是神态比平时兴奋些、生动些。或许只有英智看得出,他现在其实非常非常非常高兴。
荒实在是太高兴了。面对和往常一样温柔却又意外地积极主动的英智,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好像两个人第一次身体交合一样,不知道先做什么比较好。英智倒是不介意这种难得一见的无措,相反,他觉得荒偶尔表现出这个样子,也很可爱。只是,他的身体快要到临界点了。
“帮我起来好吗?我想去浴室……”英智斟酌着措辞,一天积累下来的疲劳让他的声音虚弱无力。
“我可以帮你擦身。”荒回答他,作势起身要去搓洗毛巾。
英智窘迫地笑了起来:“不是这个问题……”
身体的状态真的难以启齿,可是他不想开口央求荒解开手腕的束缚。英智可以感觉到,荒似乎很中意这个样子,而他自己也并不反感。之后保持这个姿态被荒爱抚和插入,他真的不讨厌。
英智垂着眼睛,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今天一直没有……那个……我、我想先……小便……”
他过于羞耻,说话咬到了舌头。
“衣服太厚太严实,穿了一天,身上有味道……”
说完这些,他整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如果不是事先被荒摊开、让身体舒展平躺,英智恨不得把自己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