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英】单方性转2.0 第一章/曙光

单方性转系列2.0

故事的开头,和朋友聊的时候不小心说多了,姑且作为第一章吧

 

 

英智半出差半旅游,去了东京首都圈以外的某个小城,有温泉。下午她被人诱拐了,对方把她捆好喂药,带去当地的某个老式温泉旅馆,想要制造色情录音录像,教训教训英智顺便留个把柄。

困扰于私生饭的零应业界朋友的邀请,低调去往这个旅馆参加私人聚会。聚会中他打赌输了,对方声称帮他叫好了风俗女郎(其实就是小姐,鸡)零走错房间,误以为被蒙着眼罩戴着口球的英智风俗女郎,一番亲昵调情后解开眼罩口球才发现是她。

这时诱拐英智的人回来了,发现零撞破他们的计划,恼羞成怒。出于各种利害关系上的考虑,对方要求零强奸英智,威胁他如果不做就让路人来轮奸英智。看着孤立无援的英智,零硬着头皮答应了。

对方留下一堆性爱道具,架着一个摄像头,离开了房间。房间隔音不好,外面的声音大一点里面能听到,里面动静大了外面也能听到。

昔日同窗,预料外的重逢,两人干坐着面面相觑。

僵硬了好一会,英智说:“你来吧。可以的话温柔一点。”

零无奈地点点头。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尽可能保护英智。零观察过摄像头的方向,牵引着英智调整方向。他故作粗暴地解开英智的衣服,戏感十足。英智垂着眼睛,脸上没什么波澜,被零剥光的时候下意识地抱住胸口,只是因为有点冷。

非常奇妙地,英智岌岌可危的受害者立场和她竭力冷静、理性自保的态度感染了零的情绪,让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英智身上。

为了让英智的脸尽可能少地被拍进去,零推倒赤裸的英智,要求她平躺仰卧。零故意粗暴地揉弄英智的双乳,抓过润滑,装出不耐烦的样子,不耐烦地打开她的双腿进行润滑。

这样的姿势体位下,两人的目光几乎无法回避对方的脸。零觉得头皮都要炸了,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可是他要演,要演,要演。

英智没有捂上眼睛逃避,也没有咬着手指哭泣。她摊开双臂,有点平淡地面对零,一看就知道她内心非常痛苦但在努力配合。安静地看着他,注视他。

这种眼神让零的头脑发热,进入某种奇怪的境界。

——这个人已经牺牲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不能把这件事搞砸。

再三试探英智的花穴,感觉应该差不多了,零翻过英智雪白的酮体,在她身后侧躺下来,尽可能用自己的背影挡住摄像头的视野。

这剧本和英智预想的有点出入,她没有出声,而是任凭零抬起她的左腿,灼热的性器磨蹭过来。

因为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强奸,零没有戴套,英智脆弱的秘处皮肤好像可以感觉到对方性器兴奋的微颤和搏动。没有任何预兆地,零插入英智体内。

就着这个姿势抽送了一会儿,零发现英智哭了。

他以为英智是屈辱地哭,其实并不是。

 

英智认出他时,心里非常感慨,他们连在同学会上也很少交谈,却在这种情况下亲密交缠。更让她沉重的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被他抚摸被他打开,身体依然有快感。她的泪水是出于疼痛和羞耻,悄悄混进了对自己传达不到的爱慕的伤感。

听到英智哭了,零也没有办法停下。做都已经做了,不管怎么说先捱过眼前这一关。

被他插入时,英智为了分散注意力,眼睛盯着老式旅馆的墙角。没过多久,她注意到零的手。

穿过她腋下、本应抱着她或者抚摸她,如今却在榻榻米上局促地握成拳的手。

英智看着那只局促的、有点笨拙的、不知所措的手,感受着体内的冲击,又痛又快乐,有点幸福有点心酸。她勉强维持住平衡,伸手过去握住了零的手,感到对方瞬间肌肉僵硬。

英智内心苦涩,想要缩回来,却被零反手扣住了即将抽离的手指。于是她再次握上去,力道很轻很松。

这次她收到了一个不知道该说是安慰还是道歉的回握,以及身后更有力的撞击。

 

从视频来看,英智断断续续地哭着,零更加用力地抽插,强硬地抬高她的腿好让穴口张得更开,之后便在她体内射精。

实际的情况是,零说了很多句对不起,可是性器被花穴包裹吸附的感觉确实唤起了他的欲望,所以他后来声音都变调了,有一点点哽咽。

由于学生时代的往事,零确实不太喜欢英智,可是撞见一个女性被人这样对待,他没法置之不理,于是勉为其难答应了那荒唐的要求。男人的性欲不需要太多感情酝酿,他对英智的裸体还是起了反应,而且英智这无法反抗的态度激发了他不正当不道德的兴奋,脑中有种轻微的、凌虐大小姐的快感。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视频中足以盖过零在英智耳边反复诉说的道歉。他为自己实质上就是强奸了英智道歉,为自己真的兴奋起来了快感道歉。

 

射完之后他们俩没有立即分开。

零身心都疲惫,抱着英智靠了一小会,性器从她体内自然滑脱。

之后诱拐英智的人进来了,恐吓他们不要张扬,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他们收走了摄像头,离开时轻浮对零说,你技术不错,这些东西留给你了,有兴致的话再玩玩好啦。

零当然不可能真的对英智再做什么。他们走了之后,气氛尴尬到极点。英智一直躺着没怎么动,反正房间里没有别人也没有摄像头,零索性站起来,光着身子,从壁橱里翻出被褥,堆在英智身旁。感觉自己这么做很傻气,他忙乱地穿好衣裤,不敢去看英智的反应,也不敢看散落在地上的女性衣物。

被零强上了,英智心情很复杂,不想就这么回去。她很累,精神状态不好,想干脆留下睡一晚吃顿饭恢复一下体力再说。漂亮的借口说辞总会有的,她不会让这件事爆发到明面上,也不想让同行的工作伙伴看到自己这个落魄的样子。另一方面,由于她一直恋慕零,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他共处一下。反正更尴尬的都已经做过了,吃个饭也没什么吧。

其实确定那群人真的离开之后英智就开始考虑接下去该怎么做。等零走出房间,她从壁橱里翻出有旅馆招牌名的浴衣,捡起揉成一团的内裤,面无表情地穿上。系紧腰带,她忍不住盯着自己刚才被零扣住的右手,非常遗憾而又感伤地亲亲吻了手心。然后她恢复以往的模样,走过去拉开房间门。

零有点局促地在不远处的转角玩手机,英智想起零可能有自己的安排,心里又是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零抬头看见她出来了,很惊讶,又不敢大声说话,小跑过来,有点……好像在保护她似的把她护在门口,问她现在想去哪里。

英智说她想洗个澡,身上不太舒服,而且自己很累,洗完泡会温泉放松一下。

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英智主动问他,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要不要联系一下。零说他联系过了,说自己有点事,今天不跟他们汇合。

零非常非常担心英智的精神状况,他自己也感觉很不好很丧,别提被侵犯的英智。看到她这个样子走出来,零真的很吃惊。

 

看零这一脸见鬼的表情,英智心里无奈。

她想啊,如果可以,她也很想柔柔弱弱地朝这个人撒娇。但是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那么就按她自己的风格来好了。

她看着零,有点审视的意思,看他接下去会怎么做。

零走进房间好像在找什么,英智说你要是不方便就先回去吧。

零说不是,情况混乱解释不太清。

英智说,钥匙在桌上。

零取了浴衣,把门锁上,跟着英智走了。英智先绕道去前台,凭钥匙号码牌领了沐浴套装,又说想加一套浴衣,还问他们餐厅开到几点。

之后去了浴场,很自然地就分开了,零都有点替英智尴尬,庆幸自己刚才没留下太多太明显的印子。这个澡泡得不怎么舒服,零在浴室外面有体重秤的地方呆坐了好一会儿。

手机没什么新讯息。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之前英智主动握他的手,自己险些拒绝了他,可是之后自己为什么要握住她呢?为了让她安心吗?

他纠结地想起英智白皙、纤弱的酮体。明明以前在一个中学,没什么从来没有意识到……

他脑海中闪回学生会临时大会演说,自己被英智弹劾的场面,那时她的样子……

他还可耻地回忆起之前自己的性器楔进英智体内的触感,温暖而又柔软的身体,光滑的手臂,表面上看是任命绝望地任人摆布其实是理性冷静地自保而向他打开的身体。

他用和英智交握过的手扶着额头捂住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今后要怎么面对她……自己明明,很讨厌她。

 

这时他听见有人叫他,前辈,朔间前辈。

零抬头一看,英智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发夹,把半湿的漂亮金发挽在脑后,有点担心地望着他。

路过的客人都用一种打量情侣的目光匆匆瞥过。在外人看来,因为担心而微微弓下背,纤细的双手扶着前屈的大腿的英智,她对零的说话态度,就是恋人的模样。

零抱歉地冲她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去餐厅。他极力忽视旁人那种友善的但就是认定他们是情侣的目光——其实是他过于敏感了,他自己内心对这件事有波动,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旅馆的餐厅意外地很热闹,原来是两个团的集体客人在用餐。零护着英智的身体,穿过人员密集的地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英智很选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把menu推到他眼前,示意他看看想吃些什么。零这时才觉得肚子真的饿了,精神放松下来就感觉又累又饿。不一会儿,英智叫住送餐的服务员,让她记下他们想要的食物。

服务员离开后,零听见英智说了句我以为前辈还喜欢西红柿汁,抬头去看她时,对方已经转开视线,眺望窗外的景色。

两桌团体客人发出的谈笑、打闹声,极好地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看着眼前摆放好的食物,听着周围服务员走动声、其他客人的喧闹声,零有种从酷刑里解脱出来、回到俗世人间的安心感和脱力感。

英智动作文雅地吃着菜,偶尔停下,若有所思地听旁边人的谈话,很快又无所谓地笑了笑,筷子回到眼前的食物。夜晚的风适时地吹了进来。也许是痒得难受,英智左手拿着筷子,眺望窗外的脸颊略微仰起,右手穿过下巴,无名指和中指笼了笼太阳穴附近的乱发,顺着耳廓将发丝拢到耳后。

零只是恰好视线落在她身上,恰好看见她翻动的手腕。浴衣里露出的一小截皮肤,即使被餐厅暖色的灯光照着,依然很白。零一下子有点失神,对上英智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吃着吃着,零领会出了英智特地来餐厅而不是在房间吃东西的用意。这个决策的结果无疑是好的,对两个人都好。

尽管他们入座比较晚,可是当他们通过进食找回正常感觉和认知、打算回去休息时,其中一桌集体客人还没有散去。换做是和业内的同性友人、合作伙伴前来,零可能会对他们持续发出的声音不耐烦;可是现在他只会感谢这种掩护。

他走在英智后面,小心地避开正在收拾的服务员。从那桌集体客人旁边经过时,有个已经醉了几分的男人一头撞在英智身上,酒也洒了。零赶紧扶助摇摇欲坠的英智,下意识地把她搂在怀里。服务员赶紧过来打圆场,幸好酒全洒到了榻榻米上,英智也被零好好地圈在怀里,不会被外人碰到。

这一抱来得太突然,英智一下竟然接受不了。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曾经说怎么会有像你这样天生心地阴暗的人,居然会这样保护她……

其实从之前过来的路上英智就察觉到了,零一直无意识地用身体隔开其他人和她的接触,好像很怕有人碰到她一样。这种态度让她着实感慨,转而又觉得这些全部归因于她现在是个“受害者”。对,正常情况下,零对她根本不会是这种态度。

 

穿过那片大桌长席,零很绅士地放开了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她的前面。

英智忽然想说请你回去吧,她不知道刚刚被自己爱慕的人以那种方式拥抱、侵犯过,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在他面前保持冷静。

英智苦涩地笑了。毕业后的同学会,他俩从来都只是打照面,从来没有说过话。明明活跃于同一个业界,平日也微妙地错开,工作上并没有什么交集。对于自己喜欢零、同时被他嫌厌着这件事,英智早就直面并且接受。她深爱零,哪怕是这一点点的温情善待,也能让她在心底感到巨大而深刻的喜悦和甜蜜。其实这顿饭,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心里都是零,他担忧的眼神,混合着惊讶和困扰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模样,回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兴奋却又压抑以至于变调的话音,好像快要哭出来的“对不起”,近乎下意识地将她搂在怀里的保护性的动作……以及从背后插入自己的、有力的抽送。

英智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命运是在和她开玩笑吗,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品尝到这个人的味道,感受到他的善意和温柔,自己明明一直被他讨厌着……

零迷惑地回头看她,英智感觉胸口甜蜜而又痛苦。

她多么想告诉这个人,自己喜欢他。多么想诚实地说,我想和你做爱。

可是,她做不到。

 

零迷惑地看着突然停下的英智。是遗忘了什么东西吗,还是需要些什么?

他看着昔日的学生会长、曾经用阴暗手段打败自己的后辈、人称梦之咲的皇帝……这样一个人,在今天,只是一个被人诱拐、险些被轮奸,为了自保而冷静地向自己打开身体,忍着内心的恐惧、嫌厌、羞耻和屈辱被自己压在榻榻米上侵犯的女孩子。

天祥院英智是名女性——这个认知在他屈辱地被这个人打败、赶下学生会长的玉座、沦为盲从之人眼中的怪物,在这一切过去多年后,姗姗来迟。

看见英智深深地吸气,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行,那个东西不可以被打破。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支离破碎。

于是零抓起英智的手腕——就是吃饭时不经意中吸引他目光的、皓白的手腕——牵着她快速穿过走廊。

那个人显然很惊讶,但并没有反抗。她手腕的皮肤很柔很光滑,握在手心感觉凉凉。

陌生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的仿佛在说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有的仿佛在说,真是一对有趣的恋人。

零顾不上旁人的目光,他不想待在那里,不想让自己心里酝酿的某种可怕的情感破土而出。

 

与其说是期待着什么不如说是逃避着什么,零拖着英智的手快步走回他们俩的房间。说来可笑,这并不是他们自己订的房间,而是……

零摸出钥匙,手竟然有些慌乱颤抖,没法一下最准锁眼。他不知道,他不敢去看英智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在逃避某个呼之欲出的正解,可是他——

 

“我来吧。你头上,都是汗。”

一双沁凉的手轻巧地拿过他手中的钥匙。

那个人好像在帮他打圆场一样说:“这锁有点老旧。你跑得太急了,这里又暗,看不清吧。”

说着,她打开了锁,推开门,自己先走进去打开了灯。

 

先前零像个不解风情的高中生一样推给英智的床垫被褥,已经在房间的东面整整齐齐地铺好了。零不敢东张西望,生怕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

他窘迫地去壁橱里再翻出一套床褥,心不在焉地在房间的西面垫好铺开,尽可能远离英智的位置以示回避。

英智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跑回来。她摘下发夹,用手梳了梳头发,遗憾的发现还没干透。

没什么兴致出去借用吹风机,严格来说是哪儿都不想去了,英智只得向零搭话,问他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机。

零的手一抖,手机界面滑出了line的输入框。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给对方造成了什么误解,只见英智露出几分安抚的神情,说,等头发干就还给你。

零闷闷地点头,有点不情愿但又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把手机递给了她。

 

英智似乎浏览了一会儿网页,后来在屏幕上戳戳点点起来,应该是在玩他手机里的某个音乐节奏游戏。望着她漂亮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零不觉想起第一次目睹英智玩手机游戏时的样子。

那应该是某个天气晴朗的黄昏,自己路过正在红茶部社团活动的花园露台,朱樱司兴致勃勃地和她进行某个手机游戏的对战,凛月在旁边说小英真灵巧啊,下次能帮我打新曲吗。她放下手机,有些遗憾地说,身为学生会长她有许多事要做,不可能分出精力认真地去玩游戏。零看见她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摞文件材料,闻到她身上那股融合在红茶香味里的消毒水气味。

既然出借了唯一的娱乐设备,零索性在脑中回放高中生活的断片。许多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场面浮现眼前;许多他认为并不重要的小事,不知何故,那样生动鲜活。

她刚来学生会时的样子,她把自己逐出学生会时的样子;

她在舞台上与涉对战,奋力演出好像要燃烧生命的样子,她带领fine与自己的伙伴在灯光下歌唱互不相让,被现在的同伴搀扶着走下舞台的样子;

她在公示板前说你明明有这个实力和资格,却没有这么做,这是你的罪过;

她在舞台后的通道说我没有错,这个学院需要压倒性的统治者,需要统一一切君临天下的皇帝……

 

背靠着老式旅馆散发出些许霉味的板壁,零抬手撸了撸脸,一只手搁在竖起的膝盖上,抵着额头沉默不语。

他都记得——“这太危险了”,他想——其实天祥院英智从以前到今天都是那样:从容到让看不惯她的人咬牙切齿,冷静得好像发生天大的事都有办法解决或是有勇气面对;说话的音调温柔随和,像个天生的大善人,有时又那么冷峻郑重,像个无可争议的领导者。是自己小看她了吧,无论是男是女,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她=他都会这样处理和应对。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伴随着这种想法,零又感受到一股深深的自我厌弃:他好像在给自己开脱找借口,为他作为学长前辈,却比年下的英智慌乱无措,为他事后那些不够稳重的态度和做法找理由。

 

无所事事的同时感到无所适从。

零漫无目的地掰着手指,做出live舞蹈中自己常用的手部姿势以此打发时间。他想过离开房间去打会乒乓球——真是传统到几乎过时的玩乐方式,和他以前给自己树立的老爷爷人设很相称——又不敢把英智一个人丢下。

他必须陪着这个人,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有什么作为,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帮到她。

在他这种显而易见的无聊举动做完一套、犹豫着该不该再来一次的时候,英智用非常淑女的姿势起身,径直走过来,掖紧浴衣的下摆,在他旁边蹲下来,像打量梅雨季节被人丢弃在路旁的小猫,把手机放在他的膝盖上说:

“留了三成电量给你。前辈你真是无聊到让人看不下去啊。”

“唔嗯……”零一晃神,手机掉到被褥上。

他内心委屈道,我不是我没有。

“前辈刚才的样子,印成生写应该可以热销吧。”英智觉得很有趣一样,在他头顶的板壁比划了一下,“今晚就辛苦你忍耐一下啦。”

“我没有……”这次零真的说出口了。

显然他意识到了英智说的忍耐是什么意思,这让他很不能接受。

他没法泰然自若、一脸理所当然地接受长久以来被自己看成恶魔般的加害者、今天却真真切切被自己侵犯了的英智,为了安慰他而说出的话。

“天祥……”他迫切地开口,却没有想好恰当的措辞。

英智一脸了然地看看他,站起身来,走到开关边,仿佛知道他正在踌躇犹豫一般,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光。

“……朔间……朔间前辈,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房间一下子变黑变暗,零的眼睛还不适应,他无法正确把握英智的位置,只是听到她意味深长地说。

“你只要待在现在的位置不动就好,我该怎么走由我自己探索。”

零眼前闪过英智看似柔弱的手接过他由于喘气而没法对准锁眼的钥匙,这是一个巨大的暗示,是个征兆,正确的解答就在眼前。可是他的手他的脚,都像被黑暗困住一样,无法动弹。

“晚安,前辈。”英智的声音听起来变得遥远,她好像很遗憾,又好像很安心。

慌乱中,零的手指碰到了掉在被褥上的手机。后盖热得发烫,也许是玩太久游戏的关系,又或者是那个人捧太久的缘故……

他怀着莫名忐忑的心情划亮手机,并没有什么明确目的地划出天气预报。

 

“现在”刚过“零点”。

 

“明天”是“晴天”。

 

 

 

 

【开门部分的两个细节:

锁和钥匙暗示她们俩内心真正的情感和矛盾,零没能打开,而是英智主动拿过钥匙,暗示他们的纠葛是英智主动尝试去解开的。

房门开了,零没有立刻进去,是英智一个人先进去打开了照明。暗示他俩的感情和爱欲,零没有勇气打开那个黑箱,是英智先迈步尝试的。同时,这个暗示意味着之后的性爱关系,我会倾向于写英智主动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