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英】单方性转1.5 第一章/长夜(部分内容是草稿)

概括一下就是,疯狂发车

 

 

草稿部分 

 

第一次是玩玩

因为英智对他表现出防备和戒心,所以吸血鬼零想欺负她。想换种方式对他看看有什么反应吧

吸血鬼零技巧很好,熟知如何让女人在床上求饶

两个人起先是言语上轻微互怼

lh里小道具很多。零看着英智的脸色,决定物尽其用,利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看看会让她有什么反应

 

 

由于1.5第一炮玩了很久,吸血鬼零怕英智脱水昏过去,抱着她给她喂过水喝

吸血鬼零对英智用过不少道具,也很喜欢刺激她的身体

他以为自己是玩玩的心态,下手却没有很重

 

1.5花园露台之后的几炮是英智主动比较多了

我觉得零第一炮道具大全之夜很有意思,对于开车这件事他很坚决,就是要看英智哭着服软

但是意外地又有点温柔?

他自己觉得自己很严酷没有表现出温柔的,因为天祥院是敌人。但有些东西不是想法可以控制的(

零确实说过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这种话,问题是,英智没有求她啊

 

 

 

  

那天晚上英智高潮了好几次,零却没有

零对英智试了好几种道具,英智高潮过几次但一直没有屈服

态度问题吧……嗯

零觉得反倒显得自己很幼稚了,有些不甘心,所以有了第二炮(待定)

 

 

零在用过三四种道具后,给英智戴环状的口枷。

这种口枷的构造是,堵住嘴的部分不是橡胶或者复合材料的小球,而是金属环。金属环限制了嘴的动作,逼迫佩戴者只能含住男人的阳具。这个道具的侮辱意味很强,基本上等同于说佩戴者就是【】

其实零没有想说非要这样不可,他只是看到有,想试一下

结果给英智试戴的时候她哭了

蒂凡尼蓝的眼睛里都是泪水,黏糊糊的身体颤抖着想往后退,明知道没地方可以逃

她已经高潮过一次,乳房和胸口有零的吻痕

英智几乎没有声音地哭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像被割断了气管一样,断断续续没有规律,神情很绝望

零打量几下,放弃了

他解开口枷,语气平淡地叫英智别哭了,转身拿来一个猫耳发箍和一对毛茸茸的乳夹

其实他继续做下去的话英智很可能会崩溃,可是他避开了这个选项

 

 

以及,他们开了好久的车,零一直没有射过。他坐在床上休息的时候,英智神情恍惚地抓住他的性器,很慢地撸起来。零摸摸她的头,说你不必这么做。英智茫然地看向他,说不出像样的话,于是零把英智摆好姿势,借她的腿摩擦起来。

英智这里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高潮过多次而零一次都没有爽过,觉得这样不太好不公平这样那样……总之是不太好,所以笨拙地做出这个举动。其实她心里很爱零

 

不太草稿的部分

 

 

 

他把跳蛋放进英智的花穴,然后用动物尾巴的肛塞堵上,用皮革束具捆住她的手臂,给她盖上空调被放置play。

看着英智颤抖地用乳尖磨蹭床单,零很愉快也有点兴奋。

当然这么玩不能太久,不然真的会把身体玩坏掉。零给她上完道具看了一下时间。

这天晚上零对英智的称呼有“你”、“小姑娘”、“好孩子”等,非常微妙。

他给英智上工具和卸除道具的时候说得最多的就是乖孩子,投降的话就让你解放。

跳蛋刺激得英智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在被子里哭得坑坑巴巴。

零看时间差不多就停了,爬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一边叫着乖孩子一边抚摩她的乳首。然后有点突兀地让她身体朝下,带着支配意味地压住她被皮革束具捆绑在背后的手,拔出动物尾巴的肛塞,故意用那些软毛骚弄英智的胸部。一边骚弄一边舔她的脖子,说你这个孩子真是奇怪呢。

玩弄了一会儿,零让英智的下巴抵着枕头,他的手指伸到前方,玩起她的花穴。

零技术很好耐心也足,不一会儿就把本来就堆叠了快感的英智玩摸得喘不过气来。花穴被零调教得又软又湿,惹人怜爱。

换成别的男人,看到英智这个样子,绝对会把自己的性器插进去好好操干她一番,可是零没有这么做。他反而抠出那个湿漉漉的跳蛋,摸着英智的背,问她还能坚持吗。

英智含糊地嗯了一声。零扳过她的脸,说好孩子,张开嘴。于是英智乖乖地张开嘴,有点紧张。零吻了她,发出很响的津液搅拌的声音。

吻了一会儿,他让英智转过去,放松身体,慢悠悠地解开英智身上的皮革束具。

他一边解一边说:“很疼吧?我不是故意的,等下就让你做舒服的事。”

英智闷闷地笑了一下。

零有点惊讶,按摩着她麻木的手,又哄她说:“你投降的话我现在就让你解放,为什么这么固执?”

结果英智说:“疼……倒不是很疼。”相当诚实了。

因为零技术好又有耐心,怎么玩都会让英智的身体先适应再动手。

英智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快感,确实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之后零把英智抱到一把小巧的椅子上,分开她的双腿。特质的椅子上附带手铐、脚镣和拘束带。他啧了一声,给英智佩戴上了。手铐和脚镣限制了手腕和脚踝的行动,椅腿上的拘束带则迫使坐在这里的人双腿打开露出股间。

被头顶的灯光刺激,英智难受得低下头。于是零在搬来镜子后,非常非常多此一举地给她戴上了眼罩。

接下去的玩法本来应该是镜前羞耻play,很亮的光打在女方身上,让她不得不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裸体。可是零无意中偏心了英智,对她放水。

给英智戴上眼罩后,零索性按自己的喜好来。他用类似于橄榄油的液体,涂抹英智全身,包括她的秘处。之后又拿过润滑剂,掬了一大把,从她身后环住英智,一边叫她好孩子,一边把包含催情成分的润滑喂进湿软的花穴。

英智没有徒劳地反抗。花穴温顺地含住零的手指,花径在之前的性事中已经被拓开,不太费力地吃进细腻柔滑的液体。

零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夸她是乖巧的好学生,知道怎么在这种事情里保护自己。

他的两根手指熟练地捣弄英智的花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零偶尔会问她疼不疼,又说接下去的东西有点大,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英智涂抹过橄榄油的身体看起来倒也没那么苍白孱弱。

她被零开发得很好,忍耐的呼吸声夹杂细小的呻吟,赤裸的双乳在明亮的灯光下晃出一道道白色的弧线,被反复进犯过的花径渗出少许蜜液。

之后零偏过身,吻了吻英智的嘴,说:“你不投降我就进来了。”

他安慰地摸着英智的乳房,另一只手操作着比之前的情事中用过的更加粗大的按摩棒,等着她发出惨叫和求饶,慢慢捅了进去。

可是英智依然没有屈服,她神经紧绷,下体却是放松地,偶尔咬住嘴唇,金属手铐和脚镣在她白皙的、保养良好的皮肤上磕下一圈圈红痕

那把椅子的椅面不是实在的一个面,中间挖了个洞,方便顾客进行各种play。英智的臀肉也被压出了一圈印子,因为她忍得太用力了。

并没有真的想要让她痛苦,零缓慢地抽插过几次之后,才把按摩棒停在一个比较深的位置。他托住英智的乳房掂了掂,语调里带着调侃和些微恶意,问她想不想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英智喘着气说:“就算我不想看,你也会逼着我看的吧。”

零一下觉得,这好像确实太俗套了。于是他跑去关了特地为这种play准备的强光灯,回到镜子前等待片刻,解开英智的眼罩

房间里并非没有灯光,稍远处的落地灯和床头灯都亮着。这些光线足够英智分辨出镜子中自己的轮廓。她眨了几下眼睛,听到零一再地劝诱她,有点害怕零忽然开灯。

她怕的不是自己狼狈淫荡的模样,而是强烈的灯光加上本就虚弱的身体和持续时间很久的性爱,会让她头晕甚至恶心。

看英智不敢抬头,零有点困窘了。这小小的、蝼蚁般的反抗固然有几分趣味,可是对方忽然不信任自己也令他有些不快。

他的语气中带着命令,却不是很严厉,说:“我不会开灯。”

英智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和想象中差不多,写满欲望的脸,赤裸的双腿有点别扭地向外打开,股间秘处突兀地插着一根按摩棒,布满抓痕和吻痕的双峰隐没在影子里,看得并不分明,乳尖偶尔因为身体的动作探出阴影,皮革束具留下的不仅有淤伤,还有仔细看才能够分辨出的勒进皮肤的凹痕。

自己要被这个人玩弄到什么时候,她茫然地想。是多年前的对立埋下的仇恨吗,让那个人像这样反复把自己推到欲望的顶峰,却坚持用道具弄湿弄疼她。

并没有流露出心里的绝望和悲伤,英智疑惑地问:“我应该怎么样,你才会满意呢?”

零笑了一声,身体轮廓几乎消融在暗色中。英智忽然觉得他的眼睛闪过妖异的红色光华。

“这个嘛,只要你屈服、向我投降,我就会放过你了呀。”

零笑得像个天真的少年,话音爽朗。

趁英智思考的间隙,零力道精准地握住按摩棒,向外抽出,稍稍搅动几圈,外形圆润的道具无情地撑开英智柔嫩的花径,却不给予应有的刺激。

“人类的身体很容易沉溺于欲望,尝过一点就想要更多,最后在灭顶的快感中抛弃理性。

“可是你,天祥院,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还保有理智?

“如果是其他那些庸俗的女人,早就哭着送上自己的蜜穴供我压榨了吧。

“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很奇怪,或者说,强得不像一名女性。

“你的身体构造毫无疑问是人类女性,可是你的内心呢?

“我很感兴趣,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英智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什么,可是注意到零的手,她又迟疑了。

哦,好吧。零放开了此刻主宰英智欲望的道具。我姑且宽宏大量给你一点喘息的时间,让你把话说完。

英智说:“你所说的投降和屈服,是指要我否认当年在梦之咲掀起的革命,和对你的欺辱吗?”

零答:“你可以这么认为。”

英智顿了两秒,有点凄惨地笑笑,说:

我没有错

“在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下,我的做法对梦之咲是最好的。即使要破坏许多人新中的单纯和愚蠢,即使你们被当成怪物被人们排斥,即使我自己被人指责为恶德皇帝,我也坚信那样做是对的,对梦之咲最有利的,

“我啊……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一切的准备,也领受了应得的报应。事到如今,要我否认过去的做法,岂不是让所有人的痛苦和牺牲都成了白费,毫无价值的东西。

“如果你的求饶是这个意思,我拒绝。

“就算被你侵犯到生下孩子,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漫长到折磨人的情事终于结束了。零先起身去清洗,留英智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等他好了,出来看见英智还是一脸虚弱(真的不是肾虚)地瘫在床上。零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小姑娘自己站得起来吗?我抱你进去的话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语气有点轻浮。

英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零坐到旁边发了一会儿呆,看英智还是不动,有一点点不耐烦,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要他哄。

实际上英智她有点低血糖。晚上的消耗太大,快感太强,精神高度紧张,一下子停了她还是缓不过来,真的没力气自己走。

但她没有说,只是问零,能不能帮忙把水拿过来。

这个态度一下就让气氛变得很大人了。之前零仗着年龄差距一直叫她小姑娘、乖孩子。可是英智这句话就让他感觉到这个人的内在还是完好的,立着的。

零难得伺候人,把英智抱起来小心地喂她水喝,看着她背对自己,艰难但是倔强地站起来,拖着狼狈不堪的身体,扶着墙和家具走去浴室。

看到他这个样子,零又觉得愉悦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现在有种棋逢敌手的感觉。于是他坏心眼地想要再试探一下,看看暴风雨一般的性爱过后突然打击她的话,她会怎么样。

所以他拿了无线遥控的跳蛋,走上去,用半命令的口吻,要求英智含着这个东西沐浴和休息。

英智看着他,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好像是哭了但是眼泪没有流出来

她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零心里想,这算讨厌吗,不知道啊,你说是就是吧。他没有正面回答,把东西硬塞给她

英智没和她继续交流的欲望,有点绝望地磨进浴室,关上了门

零坐在外面,竖起耳朵听英智有没有哭。过了几分钟,他把跳蛋遥控器的电池给卸了,丢进垃圾桶。

过了几分钟他很绅士地敲了敲门,听到英智回应才进去。

他隔着淋浴房的磨砂玻璃门,问她放进去了吗。

英智点点头,虚弱地回应他。

不知道为了什么,零有点气,粗鲁地伸手去开淋浴房的门。英智惊吓地往后退,淋浴房的地面本来就都是水,她滑了一下,没有摔倒,可是脚扭了。

零刚开条缝惊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做的时候归做的时候,下了床零是个对女性很绅士的人。他赶紧缩回手,可是英智的惊叫传出来,零有点担心——他和英智当过同学,知道她的身体很弱。刚才那些也是他自己动手做的——担心英智的状况。

刚才还缠绵得不死不休的一男一女(一个不死者一个人类),现在就隔着一扇可以被轻易突破欧的门。零等了好一会儿,问她怎么样了。英智有点痛的声音传出来,说自己只是扭到脚。

这个意外打乱了零本来的情绪和节奏,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短短地几分钟里,他有多么在意英智这个人,多么在乎她的感受。

他完全可以霸道地打开门,强硬地把英智抱回床上,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对天祥院英智真正的感情在这个充满水蒸气的空间氤氲四散,让他做出和之前判若两人的言行。

不想就这样离开,又不能硬闯进她这小小的临时私人空间,零站在淋浴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英智没有哭,用力地呼吸着忍住疼痛。又过了一会儿,是英智忍不住了,问他有什么事吗

零本来是进来嘲讽英智居然那么傻那么听从他的无理要求,居然真的把跳蛋塞进体内,可是现在他说不出口。隔着磨砂门看到的模糊身影,一直抓着把手,吃痛的呼吸声在花洒关掉的浴室里很容易就能捕捉到。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开口好几次都觉得不合适,零难得地踌躇起来,今晚第一次在英智面前表现得不那么从容霸道。

是拳头敲打墙壁的声音。零吓了一跳,五味杂陈地转过身。无法揣测英智心里积累了多少情绪,她刚才竟然忍不住打了墙壁。

听上去就很疼啊……零想着,刚才那个把他所有的试探和宠爱、给予和剥夺照单全收,没有咒骂过任何人也绝对不向他低头的小姑娘,居然也会有失控的一面。零想着这人可真是不得了啊,一边反省起自己之前的言行。

“……请你出去。”就在零等得快要憋疯了的时候,英智尽可能冷静的声音传出来。

全乱套了。零有点懊恼,本来想好要对英智说的话,眼下根本说不出口。就算真的被她讨厌也不用这么沮丧吧。他晃了晃脑袋,有点失落地走出浴室。

这种对比很奇妙。这一晚上,零对着英智的身体使用了各种性爱技巧,那孩子的身体早就里里外外被他看光了,可是零完全没有现在这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一种无法摆脱的、自己冒犯了某个人的私有领域的不适感和强烈的自我谴责萦绕在心里。

他真的只是把英智当成一个有趣的观察对象吗?

零扫视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的性爱道具。他也许可能真的小看了这个人?不知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零觉得这样怅然若失的心情不像自己。他在心里把原本进入浴室后想要说的剧本台词用了打了一堆红叉,漫无目的地在宽敞、充满香薰和交媾气味的房间里闲晃。

等他转了一圈回到床边,心里想着今晚最后能不能找个乐子,浴室的门开了,一只素白的手臂小心地在门口挥动,好像在寻找什么。零定睛观察了一下,原来浴室的出口斜对着储备睡袍和被褥的壁橱。英智刚才进去得匆忙没有带替换衣物。

快步走过去,从壁橱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睡袍,零好像嫌麻烦一样抓住英智缩回去的手,扯下那条半湿的浴巾,白皙的皮肤上散布着各种性爱痕迹。他不顾英智眼中一瞬间的难堪,抖开睡袍,利落地披在她的肩上并掖紧前襟。

对于他这种不知道该说霸道还是体贴的做法,英智来不及提出任何异议。零回避性地走开之后,她才身心俱疲地穿戴起来。其实扭到的不只是脚踝,今晚的性爱太过漫长,英智现在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自己的,腰酸腿软,手臂怎么摆都不舒服,小腿抽搐的感觉还在。

更要命的是下身秘处的充塞感和异物感。被反复进入的花径可怜地诉说着空虚的愁苦,明明好不容易得到了休息,穴口和乳尖却渴望着爱抚。

这种欲望真是太可怕了。

她郁闷地想,要过多少天才能让身体从零绵长多变的性行为中脱敏,一边规整地系上了质地并不怎么舒适的睡袍腰带。

看到英智好像没事人一样走过来,零刚才那一点点微妙的动摇和多愁善感也三两下被他扫进思维的垃圾桶随时报废。

向英智做了个手势,零又回到以往略微倨傲的心态,对她说:“拿出来。”

起先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两分钟后意识到零说的是淋浴前硬塞给自己的跳蛋,英智无法遏制地恼怒起来,火苗在胸口安静地燃烧。

“你……”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照做?”

可能是怕尴尬,更有可能是怕被这个人责备,零抢过英智的话头,把争议焦点带跑去了别的地方。

英智的手指掐进掌心,她真的生气了。

可是她不想在这里冲着零发火,现在的她也没有体力和心力确保能和零不落下风地互怼。

英智瞪着零欲言又止,零竟然觉得她这个表情很好看,特别有生机,还能读出这个人真实的情绪,和他记忆中的天祥院英智不太一样。

 

“我改变主意了。”零故作轻松地解释道,“遥控我丢了,你放心吧。……其实按我们以前的关系,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照做。”零有些心虚地为自己玩脱了的试探行为找借口。

英智的拳头握紧又放松了几次,零觉得她在这一分钟里的神态变化好看极了也有趣极了。她不再端着大小姐优等生应该有的、假面一样娴静端庄的仪态,而是各种各样的情绪从心里挣扎着顶破面具,在她美丽的脸上露个头,又被她的教养、理性和其他的什么什么按了下去。

感觉到零在窥探自己真实的情绪反应,英智默默思考:不行,不能在这里,今天不是个好时机。她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慢腾腾地坐下,姑且接受了零这种推锅的行为。

可是零扳过她的肩,趁她没有防备把英智按倒在床上,英智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迷惑地看着零,终于在他的手指驾轻就熟地探向真空的下体时忍不住发怒了:

“你有完没完?”

 

零露出委屈又无辜的表情——他忽然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卖个小也许能看到更有趣的反应——手掌熟练地贴上英智的大腿根,用一种腻歪到他自己都想吐的做作语调说:“其实我还想要,不行吗?”

零被自己拙劣的表演恶心吐了。他轻柔地撬开英智肿痛未消的穴口,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硬塞她有线控制的跳蛋,盯着英智那双努力不让疼痛和屈辱的泪水溢出眼眶的蒂凡尼蓝的双眼,在她再次误解自己的态度之前,把那个本来只是戏弄英智、嘴上说说但其实并没有希望她塞进身体的跳蛋摸了出来。

他在心里异常诚恳地对英智说了句对不起,表面上当然是不肯认锅的。

英智被他压在身下,两腿张开,女性娇柔敏感的秘处被这个人随意地出入,没有干透的手捂着嘴,努力用呼吸压住喉头蠢蠢欲动的委屈和酸楚。

 

这个人真是,一直以来都这么随心所欲。完全不考虑她的心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英智想,朔间零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她根本就是明知他是怎样的人,他性格中的长处和弱点,他有多么讨厌自己,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爱上了他。

爱到今晚意外重逢时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爱到被他拖走时有那么一丝丝妄想也许他会喜欢上自己,爱到即使他表明意图却仍然没有逃跑,爱到催眠自己他那漫长而且近乎实验的性爱并没有侮辱自己的意图,爱到颤抖着握住他久久不得发泄的欲望想让他舒服一点。英智知道自己爱着零,但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傻。爱着朔间零的自己,特别像个女人。

对零今晚反复的态度做法感到疲倦,英智抱着疼痛的、毫无隐私可言的身体,空虚地想:什么时候才能休息,真的快要受不了,今天能不能先放过我。

感觉到那个人在自己脚边做着什么,英智支起身体看了过去。零用冰箱里找出来的冰块——啊,那个东西。今晚他刚用舌头推着冰块,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像描画国境线一样来回玩弄——英智胸口一紧,零给予她的快感太过强烈而鲜明,任何有关的东西都能唤醒身体对那个人的抚摸的记忆。

对自己心意和欲望高度结合的思维感到羞耻,英智摇了摇头,坐起身察看零究竟在做什么。

零用毛巾包着本该用于餐饮的冰块,按在英智脚踝上红肿的部位,按一下换个位置。注意到对方起来了,他换个手势握住英智的脚踝——顺便说一句,这个孩子哪里都细细瘦瘦的,被猛兽随便咬一下就会断掉的感觉。这样的人居然发起了那样的革命,真是太有趣了。——抬起头问她:

“骨头痛吗?”

英智摇摇头。

“明天送你去医院检查。现在先冷敷一下。”

零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很普通的一句话。

身为一个高贵有教养的不死者,他不吝惜向美丽的、自己中意的人类女性展示一点应有的绅士风度。

可是为什么,这个孩子又露出那么复杂而又痛苦的表情?

零蹲在床边,握着英智肿胀的脚踝,用冰块换着位置冷敷了一会儿。用于餐厅的冰块不大,没能用太久就融成了水,被毛巾吸收没有痕迹,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把毛巾丢去浴室的洗脸台盆,走出来撞见那个一动不动的侧影,心里滑过几种互相矛盾的念头。然而零抓不住,并且此时的他认为那不重要。于是他从堆放在茶几上的性爱玩具中,挑出一个全新没有使用过的项圈,以及一对手铐脚铐。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试探。零愉快地看着天祥院英智,像看着待宰的猎物一样居高临下。那个人的眼神终于化成了冰,所有的表情都藏进心里。

“戴着这些睡一晚。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他看着这个小姑娘徒劳地动了动嘴,情潮带来的红润已经完全退去,剩下的只有苍白。他想她现在可能气得头晕,说不定还胃疼,可是他真的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

零继续动用自己都要恶心吐的拙劣表演,装出很亲切的样子,捉住那孩子脆弱的脚踝,在十几分钟前还用冰块悉心冷敷过的地方留下暧昧的亲吻。他故意让英智的脚心对着自己的腹部,如果她想,踹自己一脚泄愤报复是很容易的事。可是英智没有这么做。

她沉默地看着零,这个曾经被她打败、被她赶下学生会长宝座的男人,把宽阔的皮革带围在自己脚踝上,心情很愉快似的调节着松紧。他把脚铐的活动拖到最长,捉住她的另一只脚,如法炮制,英智现在即使想逃跑也迈不开步伐。

零从下方意有所指地抬头看着英智。这是一个看似卑微的体位,那闪烁着些微红光的眼神之下,是对猎物绝对支配的自信。他毫无疑问在窥视、试探英智的反应。自己真的逃得了吗?她想。

心里咀嚼着这孩子的反应感觉非常有趣,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零坐到英智身旁,抓住她纤细的手,视线瞥到手背上似乎有针眼。他一边调整手铐的松紧,一边期待她冲自己发脾气,然而英智的眼神是冷的,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零一步步束缚自己的身体,没有指责,没有抵抗。

零抓着她的手,试了一下佩戴手铐后的活动范围估摸着这样保持一晚上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零放开她的手,转身拿起项圈,撩起英智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把柔软的皮革贴着她姣好的脖颈。

“朔间前辈。”

英智忽然说。零以为她终于要反抗自己持续了一晚的荒唐举动,终于要发泄心底洪涛巨浪的情感,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

“——刚才你问,为什么今晚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呵。为什么呢~”

不想让本就身体虚弱的英智呼吸困难,零调节了很久,终于把项圈整好,他在英智面前坐好,上下打量曾经被称为梦之咲学园的皇帝、推翻他维护的旧秩序旧制度、踏着许多人的梦想和泪水走上孤独的顶峰的人。

“——因为你是『朔间前辈』。”仿佛在宣告某个无可辩驳的真理,天祥院英智平静、冷淡地说着她的回答。那将是零在漫长岁月中听过最热烈最绝望的告白之一。

 

因为你是朔间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