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英薰】单方性转百合车

英智和薰性转,故事的一开始就是女性的设定

零薰、零英前提的薰英薰百合车 对你没看错

先英薰,后薰英。薰英部分有点难产

因为不是PWP所以难产了

 

 

薰小姐从学生时代就是许多人心中的女神,虽然这个女神可能要打个引号。她游荡于各种男孩子之间,很少干脆直白地拒绝别人。她喜欢和不同的男孩出去玩乐,但并不像大家背后说的那样随便。
她喜欢男孩子,但不是随便发春的欲女。她和男孩子相处交往,寻求的是一种接近父爱的安全感。
薰被人造谣传过援交,是零和英智用各自的方法帮她澄清,最终消除了谣言。薰感谢英智为她做过的,但也只是感谢而已。
包括之后有一次,英智忽然缠着她要她带自己去游戏中心(game center),说是要体验平民的生活。那次并不是只有她们俩,英智也请了班上的其他同学,可是薰隐约觉得英智是为了自己才提出要去的。
然而这件事她也只是想想,并不打算点破。

更重要的是,英智曾经弹劾过零。他们的关系很糟。英智在舞台上吐血倒下,是那个叫涉的男人抱住了她。
说实话,薰不喜欢涉。比起给别人安全感,日日树涉这个人自己似乎更需要安全感和认同感。
那件事之后英智就和他走得很近,大家背后都默认他们是一对。薰对女孩子不会有过多的关注,更不要说已经成了某个男人的猎物的女孩子。
尽管她和英智是同班同学,由于社团、学生会之类之类的关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交往也很浅淡,淡到薰认为自己那样想game center的事是自作多情。

零薰毕业后组团,有次去别的城市演出,被那边的黑道混混盯上,薰小姐不小心被人诱拐还给灌了药。在被人按住做更加过分的事之前,她抓瞎拨打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刚说几句就被拉走了。
在薰小姐快要被人强迫拍色情录影带的时候,英智小姐从天而降。本来对方不吃她那一套,英智小姐就把薰小姐家的势力吹了一番,最终是把人救走了。
等薰意识大半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英智的车上。深夜的高速公路,车很少,她看着旁边的英智小姐的侧脸,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英智的电话号码不知是什么时候存的,毕业后也再没有拨打过。今天慌乱中拨了她的号码,来不及确认是否接通,刚说了两句话就被人拉到一旁。
然而这个人只凭着这点信息就能找到自己,让人不禁佩服和感慨。
可是,她以为她们的交集只是这样而已。

英智小姐没有带薰小姐回本家大宅子,而是去了她自己的“行宫”之一,除了两个佣人,只有她一个人住那里。
薰和零联系上、报了平安之后神经就垮了。她是黑道家出身没有错,可是她并不喜欢也不习惯这种事,她的哥哥对她很爱护,所以薰小姐一直对黑道做派没有实际体验。而且说到底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会害怕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英智小姐让佣人准备了容易消化的食物、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尽管薰很意外天祥院小姐竟然会连夜跨城跑来救她,但她现在真的又惊又饿,也就不矜持客气了。
沐浴进食过之后,薰小姐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英智小姐安排了房间让她休息,可是薰小姐睡不着,她很想做,想被男人狠狠地操弄。
如此这般在床榻上辗转反复了一个小时,薰小姐无可奈何地去客厅找水喝,这时她遇见了穿着白色睡裙的英智小姐。
英智小姐看着她烦躁难耐地喝水,说,羽风同学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我没说错吧?我帮你好吗?
薰小姐当然不愿意,她对女孩子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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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片段

一个是,英薰发车之前,英智小姐抓着薰小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羽风同学你看,我也是女孩子,我和你一样是女孩子,我不是男人,所以我不会那样对你……我的心跳很快吧?强烈得好像要进医院了呢~呵呵,我开玩笑的。我只是想到可以触摸你的身体,有点兴奋罢了
第二个是,英把薰推到床上之后,动手解她睡衣的时候,薰有点反抗,英智很苦恼地扑腾了几下试图按住她的手,说,我不想对羽风同学使用暴力或者药物,胁迫你的话我就和今晚那些人一样了吧?所以说,羽风同学乖乖躺着不要动,全都交给我好吗?虽然我很想看你的手腕被漂亮的丝带绑住,对那个人张开双腿的样子,但是我和你之间,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严格来说,薰小姐的上身比英智小姐厚一点。两个人骨架子不一样,英智小姐也更瘦一点)
(单论胸部的尺寸,其实就大了一个杯?我觉得薰小姐不是很巨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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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风同学的这里,被那个人的精液装满过吧?真好啊……总有一天羽风同学会为那个人生孩子吧?我就做不到呢。

 

“羽风同学的胸部……啊、我的睡衣尺寸好像不太适合你呢,解开会比较舒服吧?嗯,请不要害羞,我也是女孩子……啊,这样碰会兴奋吗?羽风同学……忍耐很久了吧?你的乳尖都肿了哟?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求助呢,我都那样跑去救你了

 

“那个……我舔一下可以吗?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啊不会,你洗过澡了。嗯,那么请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呐,羽风同学,那个人是喜欢这样咬你的乳尖呢……还是喜欢用手指欺负你呢?你告诉我嘛~?

 

“羽风同学的下面湿了呢……终于兴奋起来了吗?呵呵,真可爱……被人喂了那种药很害怕吧?自己忍到天亮可不好噢。不管羽风同学过去怎么想我,唯独今晚相信我一次好吗?你的样子太可怜了,就算我羡慕你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忍心趁机蹂躏羞辱你。

 

“说实话,我觉得女孩子的手指满足不了羽风同学……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并不觉得你是放荡淫乱的女人。只是,你已经尝过那个人的味道了,你的这里,习惯了那个人的尺寸和力度对不对?真羡慕啊,我也想被零前辈压在床上,被他亲吻嘴唇玩弄乳尖,被他灼热鲜活的性器插入……我猜他对您很温柔,可是做起来多少有种被侵犯的感觉?啊啊……那个人的存在感和非人感太强了……

 

“呵呵,您害羞了吗?尽管捂着脸吧。……腿像这样张开就够了,觉得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噢?……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有点快?嗯?……这样呢?舒服吗?……好像差了一点,我可以揉您的胸部吗?……开玩笑的,并没有想要羞辱羽风同学。

 

“我不太擅长这种事,这里暂时含住它(假阳具)不要动……呵,羽风同学的身体很渴望我温柔地抚摸它呢,曾经让许多人痛苦、恨得咬牙切齿的我,原来也能让别人觉得舒服和满足吗……啊抱歉,沉迷自己的事了。那么,我像这样一起动可以吗?毕竟插入您的不是我自己的东西,说实话没什么实感。

 

“羽风同学的声音真好听……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嫉妒留在他身边的你,还是少有的几个听过您这种声音的他了。……嗯、哈……这样?这里吧……您看上去很舒服……哈、啊……你的泪水,让我也兴奋了呢?你们就是这样做的吧?……不不不,我没有生气……继续闭上眼睛,把不才小女子如我(不束者)想成他吧。

 

“羽风同学的这里,又湿又软,那个人插进去的时候一定很舒服吧?我真羡慕您能够和他保持这种关系,能容纳他的东西和他一起寻求快感……嗯我非常喜欢他,是爱吧?曾经不可能告白地深爱他。这个东西,我一直想象成是他的性器,插进我的身体噢?嗯?羽风同学生气了吗?还是在嘲笑我?抱歉呀,我就是这么可悲的人。

 

 


“嗯,还想要?羽风同学真是诚实的人呢……(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抚弄薰小姐的胸部)我可以看成你在夸奖我的技术好吗?呵呵,开玩笑的。可是你为什么在哭呢?……因为我用工具让您高潮了感觉耻辱?嗯~那么您也可以对我……啊,不要这样瞪着我,我知道您对女性的肉体没有兴趣


“羽风同学这么脆弱而又渴求欲望的模样,如果我是那个人的话,绝对会舔着你的乳首、咬住你的脖子、把肉块挤进你湿热紧致的小穴,做到你兴奋得哭出来


“再做一次的话就不是我的罪过了噢?前面的事可以当成我嫉妒羽风同学可以和零在一起所以欺骗你玩弄你。说实话您要真这么想,或者事后为自己沉溺欲望找借口,把错全都推给我,我也不会怎么样。你和零怎么说都可以,说我是个变态的坏女人……反正,我本来就很异常


“可是,如果在这里你选择继续,想要更多,那就是你的意志你的选择。事后冷静下来,感觉到的羞愧、耻辱、、背德、罪恶,这些都是我无法代替你承担的。羽风同学想清楚了吗?


“嗯。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也……诶?!别、不要这样,我会害羞……啊、别碰那……啊!羽风、同学……你……唔嗯……!”

 

 

薰小姐的手出人意料地伸进英智小姐的睡裙,做出一个包裹住会阴的姿势,指尖灵巧地地磨蹭着英智小姐被内裤包裹住的两片软肉之间的细缝。
对情事更加熟悉的羽风薰一边看着英智惊慌的表情,一边灵活地刮蹭那两片软肉。
之前疼爱羽风薰的行为早就勾起了英智的欲望,没过太久,微温的爱液濡湿了她的内裤。
薰的指尖刻意向花穴中心戳刺了几下,招来英智按捺不住的呻吟
非常奇异地,她竟然觉得这个人撑在自己身上,抖动睫毛,微张着嘴发出小小的呻吟的样子很可爱。
“你会笑我吗?”英智睁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
她微微挺动腰肢,配合着薰的亵玩。
“我还没有和男人真正做过。”
薰眼皮猛得一跳,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英智露出无奈的笑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解释起来。
英智说,在她最初意识到那种感觉就是性欲的时候,她已经对零心存好感。之后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也偷偷观摩过动作片,可是在感情上她并不想和零以外的人做,也不会为了品尝性爱放纵自己。她些微自嘲地坦陈,自己只有自慰的经验,也很熟悉自己的敏感带。至于她性幻想的对象,一半以上是零。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英智露出微微羞涩的表情,漂亮的嘴角撇成一个带着遗憾意味的角度,眼睛湿润呼吸急促,薰的心里生出一股混合着嫉妒、自满和怜爱的复杂情绪。从英智的话语,她感觉不出欺骗和戏弄。过去她曾经以为这个白道上的大小姐和那个缺乏安全感的男人是一对儿,也许早就品尝过人事,又或者她有着许多其他追求者,可以随意挑选,一个女人面对一群男人的那种游刃有余。平心而论,天祥院英智的相貌即使从羽风薰的眼睛去看也是相当具有魅力的,这样的女孩不可能没有男孩倾慕。
薰看着英智那双似笑非笑的蓝眼睛,手指继续动作起来。
奇妙的是,抚摸同为女性的英智的秘处并没有让她觉得恶心。
这个连夜派人驱车赶来解救自己的高中同学,她秀美的头发垂在自己耳旁,气息无可避免地吹拂过自己的鼻尖,她的脸那么近。由于睡裙衣料和剪裁式样的缘故,不用刻意看也能分辨出英智的乳尖微微凸起,静静躲在宝蓝色的布料后面,它一定盼望着一双温暖而且骨节分明、带着弹奏乐器留下的薄茧的男性的手去宠爱去蹂躏。
想到这里,薰不禁屏住呼吸。她也变得不正常了,她竟然可以想象出零和英智做爱的模样。

 


方才的一番亲昵之后,英智体贴地把假阳具抽出薰的身体,放到一旁。然而由于她的“招待”过于热情,说实话薰现在还很兴奋,品尝过性爱愉悦的花穴渴望新一轮的抽插。可是——
“羽风同学……我可以亲你的这里吗?”英智用舒服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语气悲伤地问。
她的胳膊微微发抖,白皙的手掌拂去薰胸口的薄汗,虚虚地握住她的乳房。
“我好像变得不正常了呢……呵呵。想让你舒服,想让你兴奋。因为我啊……我永远是一个人呢……他……不可能…………”英智含着眼泪,缓慢柔和地揉捏着薰胸前的软肉。
她眨着眼睛,用轻到听不见的声音说对不起。
薰看着英智伸出薄红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触碰自己肿起的乳尖。
女人对性的感受系统和男人真的完全不一样,仅仅是想象着学生时代叱咤风云的大小姐、梦之咲的病弱皇帝天祥院英智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这样怜爱珍重地舔弄自己的乳头,努力支撑着纤细的身体,身下秘处被同为女性的自己随意触摸、翻弄,薰就感到身体发热,好像连理性都要蒸发了。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喜欢他的吗?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珍惜?为什么放任我探索你的秘径?你的身体难道不是只因为他而兴奋吗?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英智的舌头在薰的乳晕上打着圈,唾液濡湿了因为情潮而变得嫣红的乳尖,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非常动人。
得到英智的默许,薰试图褪下英智已然被蜜液浸润的内裤。察觉到她的动作,英智挪了挪身体让她不用那么别扭,她的双峰几乎贴到薰的眼前。薰尴尬地咳了一声,英智发出一串偷笑,微凉的手掌抚上薰的额头,非常自然地帮她抹走薄汗。
“羽风同学是在欺负我吗……我很乐意呢。”她笑着说。
薰看不到英智的脸。
理性什么的,只会碍事吧……她默默想。
薰的手指细长而有力,捏着松紧带往下一边卷一边拉扯。英智的腰似乎是她的弱点,轻轻刮一下就会身体颤抖。
薰的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是零深情地分开英智的腿、把红肿的性器一点点推进去的样子,一会是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粗暴地撕开英智的衣服、强硬地分开她的下身,狰狞的性器毫不怜惜地捅进这个柔弱的大小姐体内的样子。女人的想象力真是不得了啊。
她真的、真的对女孩子的身体没有性趣——薰苦恼地为自己辩解。
以英智现在的姿势,薰没有办法把她的内裤褪到膝盖,只能有点尴尬地卡在大腿上。薰想起零有时会性急地只脱开一只脚就把肉棒塞进去,但是他的态度很温和,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稍微回想一下都是满满的温存。
零的味道,零的气息,他睥睨俗世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自己内心的渴求。薰一直不太喜欢日日树涉,而零刚好和他相反。他自信,明了自己的力量、才华和位置,坚定地贯彻自己待人接物的方式。仅仅是这样存在本身就会给人一种安全感。作为恋人,零非常善解人意,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过消极无谓的争吵。薰从以前就喜欢和不同的男孩子玩乐,但并非外界想的那样放荡。薰的初体验是和一个互相看对眼的男孩,对方似乎有过不少经验,第一次的感觉并不坏。零也和别的女孩做过,在他们成为恋人之前。第一次和对方共同体验性爱的欢愉之后,两人对于这方面的事都缄口不提,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
成为恋人之后,零很少管束薰和其他男孩玩乐,只是关照她别太晚,会问她要不要自己去接。薰也完全没有自己在外面劈腿花心的实感。不一样的,和那些男孩在一起的感觉,和零在一起的感觉。不过偶尔零也会用老爷爷的语气说,汝要是能安定下来就好啦。男人对于喜欢玩乐的女人可是很不珍惜的。
安定——
薰看着在自己身上微微颤动的英智,有点苦涩地想,零会更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可是,自己不会把他让给她呀。

 


薰和英智用一种零绝对想象不到的姿势纠缠在一起。也许是被情欲冲昏头脑,薰竟然怜爱地摸了摸英智的膝盖,小声问她:“像这样跪到现在,应该挺疼的吧?”
英智点点头,说:“因为我在对羽风同学做这种事呀。”
故意忽视她语调里微妙的撒娇,薰顺着膝盖摸上他的大腿,感慨地说道:“零不会让我跪太久,有时特意想要服务他,或者觉得他从背后进来用力做也没关系,他好像都会注意到这件事。我绝对不是在炫耀,他很好。”
听她这么说,英智似哭似笑地嗯了一声,温软的身体带着无法绽放的情欲靠了上来。
“你觉得我很奇怪吧?尽情嘲笑我也没关系。我在羽风同学你面前呀,就是一个败者呢。”英智闷闷地说,薰很遗憾自己看不到她说这话时的神情。
可是,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方式。
薰笑了。她一边嘀咕着“骗子”,一边伸出手揉了揉英智屁股上的肉,恶作剧地掐了一把,咕哝道:“你还真是从以前开始就不怎么长肉啊。”
“呵呵。羽风同学以前就注意过我吗?”
“注意过啊。我以前可是把你当成那个人的女人来看的。”薰抬起头,看着英智的眼睛说,“已经成了某个男人的东西的女人,我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羽风同学真冷淡呢。你喜欢自由的生活方式,所以瞧不上被男人栓得死死的女性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英智差点咬到舌头。原因在于薰的手指稍许用力地插入湿润的花穴,而且是一上来就两根手指并排。尽管穴口的软肉刚才被薰的手指拨弄揉按了好一番,娇嫩的花径也经不起两根手指忽然捣弄进来。
“疼吗?”灰色的眼睛从下方带着些许挑衅和试探地质问英智。
有点难以忍受地动了动腰,英智犹豫片刻,诚实地点头。
“稍微……啊、啊……!”
看到她惊慌羞涩地咬住嘴唇,薰更加肆无忌惮地在英智隐秘脆弱的花径里抽插捣弄。指尖被软肉包裹吸附,爱液渗进指缝,随着愈发强硬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为什么不逃走?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是零的做爱方式吧?天祥院,你在幻想什么?”她残酷地说。

 

 

薰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是零非常喜欢的、那个久违了的表情。那是他们多年前在地下live house第一次面对面交锋时,吸引到零的神情。
那样无惧、无谓,带着对身在云端顶峰的存在的仰望和蔑视,仿佛坚持着自己的尊严不容侵犯一样,对某个闪闪发光、遥不可及的东西既憧憬又漠视。
薰当年的那番话让零无言以对,而她的表情和眼神也在那个时候深深吸引了零。现在,薰的这一面、这个姿态,不期而至,显现在英智面前。就好像过于优秀以至于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人,一贯懒散,有天却忽然认真。
此刻,她这难得一见的表情和眼神映在英智眼中,她忽然觉得这很有意思,之前那个九分放任一分不情愿地躺在身下被自己肆意妄为的羽风薰,果然不是她真正的形态。尽管她的目的不在于此,可是能见到羽风薰这样特别的一面,英智有点开心。
那,你是要报复我吗?报复我这个连夜赶去救你、其实和你并不亲近的老同学?英智喘着气,努力了几次才把这句话说连贯,故意抬出那种曾经让许多人厌恶的高高在上的口气。羽风薰眼皮一跳,她几乎可以肯定,零会喜欢英智这种就算到了床上也不轻易臣服的性格。
很不巧的是,她很讨厌<喜欢>。
正因为和零做过许多次,薰很了解零的喜好。他并不那么喜欢那种温柔可怜、温顺地像绵羊一样的情事对象。相反,他好像总是在享受身体愉悦的过程中寻找更高层次的某样东西。
薰曾经苦恼于自己能不能在这个意义上满足零,有天她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被零摸着头发笑说,薰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交往的几年中,零偶尔、极少的几次,在情事中有过堪称急色的表现。压倒性的力量对比,不容拒绝和逃避的态度,倾尽全力的做爱方式,每一次都让薰印象深刻。仅有的几次,让他觉得零从身体到灵魂都渴求着自己,放任她在外结交异性朋友、经常和其他男人出去玩乐,只是一种体贴,不代表他不在乎自己。
这样的男人,如果他的恋爱对象是英智,薰几乎不用想就能猜到,他们相处的滋味将会多么复杂丰富,又多么鲜明强烈。仅从这个角度而论,薰要说自己一点都不嫉妒英智,那真的是在自欺欺人。

 

 

注意到英智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审视自己,薰手上加紧操弄了一番,搅得英智只有喘息呻吟的余地。
同为女性的身体在她怀里难耐地颤抖挣扎,这竟然让薰尝到一丝禁忌的满足感。不对,她并不是对任何女性都有这种兴致。只有对她,天祥院英智,薰才有兴趣像这样和她周旋、互相试探。
感觉应该差不多了,薰抽出手指。英智感到花穴一阵空虚,不解地睁开眼睛看她。爱慕着同一个男人的两名女性,不同意义上的两位大小姐,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僵持了几秒,薰语调傲慢地说:“脱下来。”
英智看着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薰又明确地命令道:“你自己把内裤脱下来。”
这句话在春光旖旎、甜蜜的情色空气稠得化不开的房间里,好似投划破天际的闪电。
薰看着英智的微笑,和她越来越冷的眼睛。
啊,真是漂亮。
没想到这个人……没想到她原来是这样的宝石。

 

 

羽风薰觉得自己的头脑处在一种和眼下的事态完全不匹配的状态,她竟然想要反客为主,去挖掘这个人真实的模样。她们两个女人,裸裎相对、肌肤相亲,互相满足欲望制造高潮,对彼此都生出了一些超越世俗伦理的执念。薰知道自己看待同性的眼光有点怪异,但她真的,对于被男人绑定的女人没有兴趣。无趣。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零也不会强行把她变成那样的人。对于英智,一旦解开当年的错误认知,她整个人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她热切地盼望着天祥院英智的回应,那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如果她是那种普通的小女孩,不要说今晚这样仅仅从一个电话只言片语推测出自己在哪里、不辞辛劳连夜赶去解救学生时代关系并不亲密的自己,而是从一开始,从她还在梦之咲学园、还只是元fine的不起眼的成员的时候起,“她”就不会是后来的样子。怎样的反应,严词拒绝也好,委婉推脱也好,转移话题也好,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会怎么做。
她们俩互相打量,估摸着彼此的底线。不是为了争夺某个男人,而是因为她们自己对对方有兴趣。毕业后变得愈发熟练的营业性笑容凝固在薰的嘴边,她看着英智缓缓起身,姿态优雅,应该是受过专门训练。她深深地呼吸,目光凝重,好像做出什么重大的决断。她下意识地撩起裙摆,手指搭上腰才发现其实没有必要。薰玩味地盯着英智抬起腿,散开的头发落到她胸口,眉毛难掩羞耻地皱了起来,终于脱出一只脚的样子。薰可以想象出,零会有多喜欢这个样子的英智。
除了自信和对自己的那份通透,零身上还有许多其他让薰喜爱的地方,他对情事的态度就是其中之一。零对女性相当绅士,即使对于作为恋人的薰,也没有提过猥琐、低俗的要求。不是很在乎零在情事中的癖好如何养成,自从注意到这点之后,薰就变得过于积极,好像对于摸透零的小嗜好非常津津乐道。她主动尝试过各种地点、体位、姿势,一些奇怪的细节,还有无伤大雅的小道具。对于薰的这种“求知”精神,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策,只是顺其自然。

 

 

留意到英智打算脱出另一只脚,薰斟酌了一下语气(发挥了一下演技),阻拦她道:“另一边就不必了。就这样坐上来吧。”
嗯?英智没有出声,仅仅是迷惑地看向她。
薰恶意地笑了笑,“他喜欢这样做。”非常强调那个“他”。
英智微微动容,转开目光,好像在挣扎。
“你也可以不信。反正,你也没有机会证明。”薰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既希望能够骗过英智,又不希望她全盘相信——不过,这么说的话,自己到底是希望她有机会证明,还是希望她没有机会证明呢?
不想浪费功夫思考这种难解的问题,薰非常刻意地上下打量英智,微微扬起头,像一个虚荣心爆棚的少女既想炫耀又想假装低调似的说:“零喜欢不全脱完做。我们第一次在沙发上做的时候,我来不及完全脱下内裤,他就插了进来。那次我觉得他特别兴奋,也许是因为内裤挂在一侧膝盖上的关系吧~?”
说完这些话,薰自己的耳朵也热了。不是她先害羞的,是英智的错。
这个大小姐羞窘地翕张着嘴唇,好像要打断她的淫词艳语,又好像不舍得放过一点点关于朔间零的信息。她的眼睛闪着热情的光彩,耳朵发红,漂亮的手指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
这个反应实在太可爱了。
可问题是,像这样说出口,薰自己也会变得羞耻和兴奋。

 

 

气氛尴尬地胶着了一小会,最终是英智先行动。她照着薰说的那样,有的笨拙地把内裤卷在膝弯上,回到床上,慢吞吞地挪到薰的身边。薰也说不上是英智比较紧张还是她自己比较紧张。她的指示过于刻意,让原本暧昧微甜的空气变得尖锐,散布着爱慕同一个人的两人之间特有的那种对立意识。说不清谁更想逃跑,两边都是一副好想死啊想逃走的样子,又都散发着不行我不能在这里认输的气息。
薰在床上摸索,找到了刚才被英智插入自己体内的假阳具,拿在手上才发现手感真的不错,而且比较纤细,大概是面向初次尝试自慰的女性的规格。她下意识地吐槽说,太细了。英智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一边调整两个人的相对姿势,一边别开眼睛,不敢盯着她看。
英智双腿分开,放在薰的身旁两侧,身体大半跪趴在她身上。她沉默地调整着薰身后的靠枕,薰摸了半天没找到的润滑滚落出来。盯着英智那对几乎贴到自己鼻子前面的、尺寸适中的乳房,薰真的感觉她们俩很滑稽: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可是,像被按到什么开关一样,停不下来。不上升到某个爆发点,就停不下来。
薰一边思绪游离地觉得自己太荒唐(英智也很荒唐),一边使出今天最后的演技,轻浮刻薄地对英智说:“自己撩起裙子,然后咬住布料。你刚才怎么对我,我现在加倍奉还。”

 

 

天祥院家的大小姐晃了晃身体。不,那不是惊吓和恐惧,而是别的某种更加吞噬人心的情绪。薰灰色的眼睛里映着英智蓝色的眼睛,她们都知道对方想着谁,这一刻她们不约而同想到了谁。
英智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很绝望。她垂下眼睛,脸色微微发白。她的气息忽短忽长,急促而不规律,听上去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说实话,薰做好了被她扇耳光的准备。就算肉体上还是纯洁的处女,英智不可能感觉不到这个要求包含的亵渎羞辱。
所以说,你究竟会怎么做呢?
好像从容赴死的圣女一样,英智内心挣扎了许久,手指纠结地抓住丝绸睡裙的下摆。英智的体形并不丰腴,应该是常年体虚病弱的关系,该有肉的地方总长不出肉,她的双峰能有现在的规格大概也是亏得营养好。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在宝蓝色织物的衬托下更显得身形柔弱,楚楚可怜。好像被逼到绝路的羔羊,英智难堪地闭着眼睛,很慢很慢地掀起睡裙。
这真是一场煎熬,是她们出给彼此的难题。趁着英智羞耻地闭上眼睛的空档,薰怜爱地打量着她。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的一位大小姐啊。她默默地想。这孩子难道真的仅仅因为自己说的话,相信这是零的癖好,才像这样忍着莫大的屈辱和羞耻,对着她的情敌,掀开身上仅存的最后一层衣物。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在想什么?薰觉得英智真是个非常天真而且可爱的女人,并且完全没有发觉,这样想的她自己,也非常可爱而且天真。
英智秀气的双峰快要在薰面前露出全貌,早已充血、渴求触摸的乳首即将失去最后的遮掩,赤裸裸地在薰眼皮子底下诉说对零的渴求之时,薰捉住了英智微微颤抖的双手,迟缓但是果断地往下按。天祥院家的大小姐来不及发出疑问,就被薰搂进怀里,她听到那个人声音喑哑地说对不起,我不是认真的。
加诸给英智的精神酷刑并非薰的本意,她只是想要试探这个人的底线,极限。她不会把零让给她,所以她要知道这个人的底力到哪里为止。可是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的狠心,低估了自己的善良。羽风薰根本做不到,像这样去羞辱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今晚还救了她的天祥院英智。她做不到。

 

 

“……你是笨蛋吗?!”抱着下身真空的英智,薰愤愤地说。她的话音闷闷地,像有什么东西塞住了鼻子。
“为什么这么傻……”那是一种为了掩盖濒临爆发的情绪而死命压制、以至于听起来像是从气管里挤出来的痛苦的声音。
薰后半句说的是什么,英智已经无从分辨。只觉得她把自己抱得很紧,像和父母吵架然后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胸口还堵着一股气,却又知道自己错了,既害怕被斥责,又依恋亲人的温暖。
掀起睡裙的时候英智没有那么多计算。是她先半哄半强迫地用工具让薰高潮,明知道对方是个地道的异性恋还缠着她做这种事,反反复复提起零好像生怕双方忘了情敌这个人设……英智觉得薰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公平。而且她所认知的羽风薰,才不是什么小白花滥好人,即使没有小气到眦睚必报,倘若她介意自己对她做那种事,也绝对不会白白被人这样那样摆弄一番而没有任何还以颜色。
“羽……羽风同学?”薰这个拥抱给人的错觉相当强烈,英智有点回不过神来。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也许今晚夜色醉人,她们俩都被月光迷乱了心智。
她试图回抱对方,想要安慰这个被突破临界点的情绪哽得说不清话的人。
“羽风同学真温柔呢……”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这个人别再难过。她真是不懂薰为什么突然那么懊悔自责地抓住自己的手、停止那种自虐的行为。她不是神,她并没有自命神,她不知道此刻薰的内心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薰是否愿意让她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为了什么而哽咽。

 

 

英智的手有节奏地抚摸着薰的头发,这种触感让她不由地安定下来,好像被对方原谅包容了一样。也许从一开始的互相试探就是错的,她和这个人不应该看着对方的心灵和真实的姿态,只要看着彼此头上的标签就好了。
白道大小姐。暗恋零的女人。
黑道大小姐。零的正牌女友。
多么简单。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现成的剧本可以让她俩演,为了争夺心爱的男人在某个层面剑拔弩张。把对方的一切都视为“邪恶”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注视天祥院英智/羽风薰本身?为什么会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可是那样的话,她们不就沦为某个男人的附属品,两个可悲的符号?
听着英智小声的道歉和自责,薰心想,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吗。
就算她们喜欢的不是零,她们也必然会直视对方本身,而不是这个三角关系附加给对方的标签和立场。

 

 

第一次扮演这种安慰人的角色,说实话英智有点难为情,她不擅长哄人,尤其是不能动用长篇大论、于情于理地去说服对方。啊对,“说服”。说到底,像这样的安抚哄人,她根本就是不会嘛。
好在薰没有让她这种微妙的难为情持续太久。她放开英智,眼睛有点红但是看起来好多了。
“羽风同学,我送你回……”英智本想为今晚超出常识的亲密接触划上一个仓促的句号,然而薰伸出手指点着她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叫我薰就好。”她神情复杂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着一种……好像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全力追逐的光彩。
当事人自己提出的人称上变化让英智转换不良(直白地说就是害羞)她张了张嘴,“薰”的第一个音节刚蹦出来,对方又蹭了上来,轻轻扳开她的嘴。
“……?”
“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接吻的吗?”薰狡黠地笑着说。
那双有时冷漠有时残酷,大多数时间都带着事不关己的疏离情绪的眼睛,第一次带着笑意,好奇地、诱惑地盯着自己。
“不用……唔嗯……?!”
英智开口想要拒绝,她不认为薰还有兴致做下去,她们都不是同性恋,只是对对方有那么一点出格的兴趣,仅此而已。
可是薰趁着她开口的间隙,柔软的舌头不容分说潜入她的口腔,唇瓣用力吮吸着她的嘴唇不让她逃离。第一次和同性动真格地接吻,英智感觉无所适从,只能顺着薰的小动作。她接吻的方式过于热切而且绵密,英智几乎找不到换气的机会。
在之前的攻势中英智完全没有碰过薰的嘴唇,现在对方的举动理解成出奇制胜的反攻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她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